一具尸骨较小,身量大约是十岁左右的孩童,大半肉体已化为白骨可见至少死了有半年以上而此时井中,还在不断往上运送着尸体少女看到枯井旁的女尸,嗷的一声扑了过去,趴在尸体之上痛哭失声:“姐姐”慕容琛见状,不由得有些心虚,但看钟宁已至冰寒的面色,强撑着为自己辩解道:“这不能怪本世子,谁让他们不听话”啪得一声,又是一巴掌。钟宁狠狠扇在他脸上。仿佛犹觉得不够,她直接夺过那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加持着内力,使劲往慕容琛身上不断抽打。直到把他抽打到浑身见血,奄奄一息。钟宁才觉得怒火稍息。少女抱着尸体的面容一点一点变得绝望,声音也断断续续:“姐姐他们都是贵人,随便动动手指便能要了你我的命我明明劝过你,要听话,只要活着,我们便有逃出去的一天”“是谁?”钟宁突然开口。少女茫然一瞬,顿时意识到钟宁是在问她,那个贵人是谁?少女紧紧抱着尸体,玉指缓缓抬起,指向人群中那个衣衫不整,身着靛蓝色长袍的男子:“我记得很清楚,是他,他点了姐姐,还拿一些工具专程用来折磨姐姐姐姐少时读书,胸有沟壑,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她不肯,才遭此横祸”钟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正是户部员外郎,崔进。崔进瑟缩着脖子,目光游移,被强行押着的身子颤抖一瞬,随后又大声为自己解释道:“是本官又如何,不过一个贱民大家都是来玩的,偶尔玩死两个也是正常现象”钟宁眸子一沉!押着他的禁军直接一脚踹向崔进的膝窝!崔进被迫跪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钟宁将鞭子扔给花容,直接抽出腰间软剑,缓步走了过去,用剑尖微挑起崔进的下巴,沉声道:“崔大人,本宫请问,若今日在此地被羞辱的,是令堂与妻女,你又待如何?”崔进面色一白。这昭华公主当真可恶!居然拿他的家眷同这些贱民相提并论!他嗫嚅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怎么,不回答?”钟宁剑尖摩挲着崔进细白的脖子,很快便在上面划出一道血丝,她微微低头,嗤笑道:“你以为,你是个官,便能如此草菅人命吗?那本宫身为皇族,将你全家充为军妓,你待如何?”剑尖刺入崔进的肩膀,瞬间出现一个血窟窿。崔进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还有你你你们”钟宁猛然起身,手执利剑指向每一个在场的朝庭命官,“你们这群朝庭命官睁大你们的眼睛看一看,这些无辜的孩子,如果是你们的骨血,你们还下得去手吗?”“那些被埋葬的生命,是因为你们才会死在这座枯井之中,你们扪心自问,就不觉得亏心吗?”“你们都是十年寒窗,方入官场的国之栋梁,昔日草莽之时,也曾憎恨权贵欺压,可如今,身位翻转,你们成了欺压平民的恶霸。”“十年寒窗,为的是执政一方,当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而不是如今天这般,草菅人命的混账。”“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们对得起百姓吗?你们对得起穿在身上的这一袭官袍吗?”“慕容琛!”钟宁猛得回头,怒喝一声,慕容琛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本宫问你,芳园之事,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还是受安王之命令而为之?说!”慕容琛被这一嗓子震得直接跪倒在地,声音之中带着心虚,回道:“都是我一人自作主张!与父王绝无干系!”“呵!”钟宁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随后脚尖踩到慕容琛的关键部位,狠狠一捻,啪叽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随后,慕容琛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彻天地!所有人都不由得双腿一凉,目光悚然!“想来你也祸害了不少女子,这祸根,不要也罢”钟宁收起脚尖,转而望向枯井处,尸骨已被捞出大半,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得有三十七具。钟宁目光幽深。蓦然想起进宫之时,雍帝千叮咛万嘱咐,封了芳园就行其他的,尽量不要外传!此事关系皇家颜面,有损皇家威严。若百姓知道,便会减少其对皇室的敬畏之心!他甚至没有说要送那些孩子回家!钟宁心里微寒,这么多条人命,居然还比不上皇家颜面重要!这难道就是封建时代的悲哀吗?至于这些官雍帝的意思是选两个作为代表,杀鸡儆猴即可,其他的,再慢慢跟他们算帐!到底是朝廷命官,不好太下他们颜面!呵,钟宁冷笑一声,慢慢算账?她可做不到!这些文官,最看重他们的面子。她偏要将他们的里子面子全剥下来不可!“供词写好了吗?”“回殿下,写好了”钟宁提着剑,复又来到崔进身前,“既是写好了,那就请崔大人签字画押!”崔进猛然一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钟宁:“你来真的?就为了,就为了这几个贱民?”啪得一声,是那少女突然扑了上来,狠狠甩了崔进一他耳刮子,咬牙切齿道:“我们不是贱民,我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是你们这群畜牲,派人将我们抓过来的”崔进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开始挣扎起来,“又不是本官让人抓的,你们自打进入芳园之内,就与贱民无疑!”“你”少女的眼泪如同洪水般倾泄而下,望着眼前这一群所谓的贵人,崩溃嘶吼道:“天底下,为何会有如你们这般的朝庭命官?你们还配当一个官吗?”钟宁声音更冷,“让他画押!”崔进挣扎得也更厉害,但有了之前一巴掌,禁军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强行压着他的拇指,在供词上按了手印。钟宁拿着画好押的供词,这才高声道:“打入刑部死牢,择日问斩!”:()魂穿古代后,我不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