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道去了祁钰府上,发现祁钰并不在府。钟宁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转道去了祁钰在京城另一处秘密所在之地。这个地方,祁钰曾经带她来过一次,并将这个秘密基地分享给她。若有一天遇到难处,想要隐藏自己,却又无处可去,这里便是她可以藏身的地方。狡兔有三窟,这一窟,是祁钰为她准备的。毕竟她是祁钰接入京城的,自然知道她并没有其他自我保护的手段,祁钰这也是在告诉她,将来若当真有那么一天,他会用身家性命来护她周全。钟宁飞身入府,发现此处自有暗卫守护,但并未发现祁钰的身影,正欲离开之时,却又被突然回来的祁钰给撞了个正着。此时正是夜深,她又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祁钰只当她是刺客,便直接开始动手过招。招招凌厉,直击要害。但在如今已是九品的钟宁看来,原先那些能挟制自己的招数,如今看来动作慢得很,她很轻松便避了过去。转身之间,她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直接在原来的地方,又重新摸了一把,俏声道:“手感不错,祁大人!”祁钰:祁钰站在黑暗之中,身形微滞,一挥手,烛台上的烛火瞬间被点燃,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一个包裹全黑,身形窈窕的钟宁就这么被直接曝光在他面前。祁钰眸光微震,瞳孔微缩,上前一步,颤抖地将钟宁面上的黑巾轻轻揭下。一只大手抚上了那张朝思夜想的面容。随即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还好你来了,”祁钰颤声道,“再迟片刻,我们便要就此错开!”“这是什么意思?”钟宁被人抱在怀里闷声道。“我正要去找你,陛下在昏迷之前已在预兆,命我提前将两件东西藏起来,找机会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祁钰说到这里,微微将人推开,随即从自己床架之后的墙壁机关中,取出一个黑色方形包裹。包裹被一层一层揭开,金黄色的方盒子便出现在眼前,打开盒子,露出里面被郑重保护的东西—玉玺!“这,这是”钟宁看着盒子中的玉玺,有些不敢置信!除却玉玺之外,还有一张黄卷。黄卷之上,则是雍帝亲笔手书的密旨。“两日前我便以黑龙卫以为陛下秘密办差的名义,调出京城,保住基本实力,又将二皇子偷龙转凤,运了出来,耽搁了去见你的时间,你可怪我?”祁钰低声道,眸子中带着些许疲惫,可见这两日他未能休息片刻。钟宁摇摇头,拉过他的手,安抚道:“不怪你,京城风云突变,你需要筹谋许多,我有自保之力,你无需担心!只是这玉玺,父皇为何会让你交给我?”“陛下曾言,他诸儿女之中,唯有你最得他心,若非你为女子,他甚至想将皇位传给你,如今多事之秋,也唯有你,方能稳定大局。”祁钰接着钟宁坐在凤榻之上,而后半跪在钟宁面前,上前微微前倾,将人半抱在怀里,继续道:“陛下将玉玺和二皇子一并交给你,也将大雍的未来交付于你。”“如今诚王在太后的支持下,已经控制了整个京师,便是禁军,也不得不听从太后之令。”“所以我们目前,除了有城外的三百黑龙卫,和你手上目前仅有的一百禁军,再无其他势力,如果想要反制诚王与太后,不仅需要人手,还需要得到朝臣支持。”“陛下突然昏迷,一众朝臣只能听命于太后,顾相已经告病在府,不肯上朝,其他诸位大人,也多有告病请罪之人。”“这些人,便是咱们的机会!”钟宁默了默,突然想到,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也有兵。那便是城外不远处的皇庄之上,陆行州研发出火器之时,雍帝后来又特意调了一千禁军守卫在此!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短哨,三短一长的音乐一起,雪瞑顿时从窗户之中,一跃而进。“属下见过公主!”雪瞑半跪在地上静听调遣。钟宁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令牌,直接扔了过去,“拿着信物去皇庄,告诉风信,让陆行州带五百禁军和火器,于明日午时之前进京!”“告诉他,京城事变,急需救援,携此令牌,即刻入京!”雪瞑接过令牌,沉声回道:“属下领命!”说罢,雪瞑飞身而去。“二皇子在哪?”钟宁转而问道,这一刻的钟宁,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理智又冷血的样子。祁钰欣赏她的理智,却又心痛于她太过于理智。唯有偶尔欺身上前,将人控制在自己怀中时,看着她怒极生气,在他唇上啃咬之时,才会感觉到眼前之人的勃勃生机。出得卧房,两人转道一个小花园里的假山之后。假山是假山,但也不只是假山,扭动隐藏在假山中的机关按钮,几座假山当即四散移动,露出隐藏在假山深处的一座石门。石门之上有一个掌印,祁钰将手印了上去,随即一道内力顺着手印渡进石门之中,不多时,石门便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延伸而下的一片漆黑。又一挥手,镶嵌在石壁的上蜡烛被点燃,钟宁跟着祁钰顺阶而下,一路走进了一个小型迷宫之中。这里面面积虽然不大,但钟宁觉得此处确实危险至极,甚至有一种身处《水月洞天》里尹仲安置血莽的地下城的感觉。“这里连接着黑龙卫的暗牢,也有几间休息室,二皇子便安置在此。”祁钰一边解释,一边拉着钟宁的手小心翼翼前行。直到走进密道尽头一个房间之中,二皇子慕容昀正坐在书桌前复习课业。“小昀儿”钟宁开口道,慕容昀当即转头,看到钟宁出现的那一刻,鼻子一酸,眼泪顿时便流了下来。他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钟宁,一个猛子直接扑进了钟宁怀里,声音闷得厉害,“皇姐父皇他出事了呜呜呜”钟宁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断安抚道:“没事,皇姐还在,你别害怕”:()魂穿古代后,我不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