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也敢跟世子抢人?”
那些打他的人嘀咕了一句,顾定之便知晓,是楚佑的人。
“砸了他的手!”顾定之被套在麻袋里面,听到少年人轻飘飘的声音。
顾定之顿生屈辱,他极力的反抗,可到底不能敌这群人。
他的手,是用来科举的,是她的前程,科举在即,若是伤了手,他前途无望,怎么娶沈清笳?
楚佑!他是故意的。
直到自己手上疼意袭来,顾定之心中顿生绝望。
为什么命运总是对自己这般残忍?
他所求的,也并没有太多,可是上天却总不叫他得到。
他的手断了,他不能握起笔来了。
顾定之绝望的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田伯找到了自己,将自己带回去医治,哭诉自己命苦。
可顾定之面上只有死寂,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前程,也失去了和沈清笳的机会。
下一次科举是在三年后,就算他有把握下一次中举,可沈清笳也不可能等自己三年啊,女子的青春尤为可贵。
纵使自己如此理智,可到底还是,还是去找了沈清笳。
或许沈清笳愿意等自己呢?从前她不是也说愿意等自己吗?
一定是你
顾定之还是去找了沈清笳,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些,他拆掉了固定断手的架子,如一个正常人一般站到沈清笳面前。
只是,沈清笳见到自己,却只有满眼的嫌弃。
“顾定之?怎么又是你?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
“清笳,我来是……”
顾定之底气不足,从前他有才华,也有沈清笳的爱慕,而今他什么都没了,唯有一个字,等待。
他需要等到一个时机,也需要沈清笳等着自己。
可是,他等得起自己的时机,可是,沈清笳却等不起自己。
“清笳,你能不能再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必定开娶你。”
“什么?三年?真是荒唐,你怎么说得出口啊这话?”
顾定之怔了怔,这话,自己确实不该说出口来。
女子的青春何其宝贵?
“滚吧顾定之,就算是三年后,我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沈清笳决绝的甩下顾定之,转而投去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那人是楚佑。
顾定之眼中又恨又恼,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
他是如何满怀凌云壮志的来,便是如何满怀悲怆的离去,离开京城那日下了很大的雨,正映衬了他那时的心情。
人在不顺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不顺的,马车陷进了泥里,耽搁了出城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