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589112晚上:21:56柏林地区·来比锡-菩提树大街。“呜噎~呜噎~呜噎~”救护车的警笛声像是呜咽的哭泣一般,此时不少的身子白袍的急救员拉起躺架把一个个伤势惨重的患难者给搬上救护车上,情况危急的就只能当场进行急救。年迈的希罗·尼穆斯正一脸悲戚地看着化为废墟的菩提树大街,而此时一个金发金眸的青年摘下自己头上的礼帽放于自己的胸前,他一脸肃穆的来到尼穆斯教授的身边。“很抱歉,看来我的行动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尼穆斯教授摇了摇头。“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要不是你提前发现了雷点,估计之后的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了。”尼穆斯教授那沧桑的脸上此时布满了深切的疲惫。“亚伯拉罕,你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您说。”金发青年颔首道。“天国有下达指令给你吗?”“···没有。”“果然如此嘛···”尼穆斯教授的身影变得愈加句偻。“[十三科]有跟你说什么吗?”“他们需要我签署《信息封锁条例》。”“···是嘛。这次的结业任务你已经完成了,我还有点事情去处理。”尼穆斯教授转身向着菩提树大街的街道外走去,而夏修则是看着她的背影默然不语,在尼穆斯教授彻底离开自己的视距后,他缓缓地走进破旧不堪的街区内。此时伤员和死者大部分都已经被运输出去了,而暴乱的构造体则是被清除了,地面上呈溅洒状的血迹以及滋滋作响的构造体残肢无不在述说着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何种惨剧。“您好,您是亚伯拉罕先生吗?”一个年轻的[十三科]科员拦住了夏修。“我是。”“请您跟我们签署一下《信息封锁条例》,同时,鉴于您此次对于[十三科]的帮助,我司在之后会为您准备一份丰厚的谢礼。”年轻科员礼帽地对着夏修说道。“温德尔呢?”夏修眯着金色的眸子对着年轻的科员问道。“温德尔队长正在处理一些紧急情况。”“是嘛···”金发的青年嘴角露出了嘲讽地笑容。“带我去签署条例吧。”“好的。”········十三科·异涉部中心。“对不起,我不该不用它的,我让您失望了。”[失车菊·002]正平躺在一架特殊的仪器面前,她从自己右手的义肢存储取出金黄色的[弥母清洗剂]。温德尔接过002手中的清洗剂沉默了下来。对于被未查明弥母污染的002,[十三科]是不会为它进行手续繁杂的弥母消除的。销毁掉她直接调用新的[失车菊]用于先前岗位,这样子做性价比才是最高的。“我想问一下,我的“自我抉择”只是因为[红枝]的弥母污染导致的吗?”此时仪器已经开始进行颅内程序销毁了,而002则是满怀期待的问道。“你脑海内的[阿西莫夫底层定律]和智库链接都没有出现锁死。”“很抱歉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任何可能出现违背[十三科]或者产生自我逻辑的构造体,大部分都会被直接抹杀。”温德尔语气有些沉重地继续说道:“但是被弥母病毒感染的构造体却能够跳出抹杀限制,弥母病毒是连现世规矩都能够扭曲的恐怖存在,有些被弥母病毒污染的构造体确实能够在产生自我意志的前提下还规避掉谱系的抹杀。”“不过,你并没有产生自我意志,因为你的底层定律连一次锁死的迹象都没有·······”温德尔看着期待的002缓缓说道:“你只是单纯的被弥母病毒污染了。”“是嘛···”002眼角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我还以为那是我自己的自由意志,虽然它让我做了错事,但好歹是我自己的决定·······”“原来不是啊····”002程序销毁完毕,她的彻底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了。其他的[失车菊]构造体出现,她们面无表情地拉上收尸袋拉链,双手握住袋子将之向上扛起,将自己的同伴带往焚化炉。“温德尔队长,上面对你下达了新的指示了,他们需要你前去参加一个会议。”一个科员从远方的通道口走到温德尔的面前汇报道。“霍亨索伦家族那边的情况呢?”“上面说他们会处理好的。”“那个天国的天使呢?”“他在签署完条例之后就离开了[十三科]。”温德尔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继续问道:“他有收下报酬吗?”“没有。”“···,我知道了,带我去会议室吧。”“是。”········这是夏修最后一次见到布赖斯了,他快死了。,!在满是消毒酒精味道的白色房间内,那个本该吊儿郎当的青年此时却布满死气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右眼存在着一个骇人的空洞,而他剩下的左眼则是死气沉沉地。“很抱歉,我来晚了。”“大···哥,我···快死了。”布赖斯只是语气空洞地对着夏修说了这么一句话。金发青年沉默地站在他的身旁。布赖斯身上的所有器官已经被大量eve粒子辐射场给扭曲了,如果在早一个小时的话,夏修还有把握用[血肉塑造术]吊住他的命,但是他真的来晚了。“那些···[失车菊]是真的失控了嘛。”布赖斯用沙哑的声音对着金发青年问道。金发青年回忆着自己从那些被击毙的构造体上感受到的弥母病毒,接着就向着布赖斯回道:“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是的。”出现这么大一件事情,[十三科]这些击毙的构造体必然会保留下来,不然他们无法面对外界的舆论压力。“是嘛···”布赖斯则是听出了夏修的话外音。“我应该听你的,早点离开柏林地区···”布赖斯嘴角扯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我能去哪里啊。”“很多时候我在想,要是没有帷幕,世界会是怎样?”“单论好处的话,大家如果都接受异常,常态下的各种技术要比现在进步好几倍吧。”“说来奇怪,‘异常’这概念从何而来?”“若是没有天国、[十三科]这类常态维护组织,全人类或许迟早要接触到异常,然后他们会像我们现在一样习以为常,学会处理和应对的方法……一直瞒下去还不如让世人知晓异常来得轻松吧。”“清除异常和收容异常又不是说世人知道了就不能做,这样甚至还省去了掩人耳目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这种掩盖真相的做法若真要从长远来看,不是很自欺欺人吗?”面对着布赖斯的追问,金发青年一直缄默着。而布赖斯像是经过最初的回光返照一样,他一脸疲倦的用气若游丝地声音对着对方问道:“大···哥,帷幕会一直存··在下去吗?”金发青年注视着那双悲戚异常的双眼。“帷幕终将会被撕开,但是不会是现在。”“是···嘛···”布赖斯闭上他那双疲惫的双眼,金发青年摘帽放于胸前为对方默哀。·········三天后。菩提树大街受害者纪念碑。夏修把一捧白菊花放在纪念碑下,而在他的身边则是站立着穿着黑色便服的温德尔。“集体性的弥母污染,[十三科]还真是一群废物啊!”金发青年笑着对身旁的温德尔说道。奇怪的是,他明明在笑,但是却给人一种异常冰冷的感觉。“···,是啊,一群废物。”温德尔低头自语道。“看来他们也没有向自己人透露过多的消息,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啊。哦,我听说你们把霍亨索伦集团的总裁给杀了,这应该是唯一让你们感到意外的吧。”面对着金发青年的嘲讽,温德尔则是默默地抽出一根烟,他此时也不在乎在死人面前抽烟会犯什么忌讳。“你其实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而且天国也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大家其实都一样。”这次夏修则是露出自嘲地笑容:“是啊,都一样。有太多的人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善良与正直的人把我们视为仇寇;信仰纯正的人也不喜欢我们,他们认为我们是大众的敌人,是一个危险因素。当然,你应该庆幸,他们轻视了我们,他们只是把我们当作一个丑角来嘲笑。”“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吸着灰尘。”“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把事情做得更好一些。”金发青年的说完就转身离去,而原地就只剩下在抽着烟的温德尔,他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低头轻语道:“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由善意铺就的···我们都已身处地狱。”·········“奥勃良死了!?”一个轻萌的声音带着异常惊讶地语气对着自家团长问道。“小声点,我耳朵快聋了。”夏绿蒂捂着自己的耳朵对着身旁的萝莉训斥道。“人家这不是惊讶嘛。”萝莉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团长说道。“他的死是个意外,跟笼中鸟一样的意外。”夏绿蒂眼神深邃地盯着柏林方向说道。“团长,那个笼中鸟跟那些标准化构造体有什么区别嘛,我怎么感觉[十三科]的构造体防护比想象中的还要垃圾,一感染就是一大堆。”萝莉有些不解地继续对着自家团长问道。“茉莉,笼中鸟当然跟那些标准化构造体不一样。”夏绿蒂抚摸着茉莉的头。“而且那些标准化构造体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能够感染她们就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你要知道,干脏活的时候大家都:()超凡大谱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