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衍生为了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黑衣组织有人渗透到了政府里,知道了这个让横滨平衡的机制,再告诉了安室透。
但看安室透的样子,不像是乐意破坏这种机制,否则又怎么会煞费苦心过来找他?没准黑泽莲就是被他故意支走的。
想到这里,森鸥外就觉得有些牙疼。
更多的可能性是,安室透自己就是政府那边的人,隶属于哪一部分,暂不清楚。也不必问,问了也不会说。
“要是横滨最终只剩下了黑色,那整个日本大概也……”安室透放下酒杯,用略带嘲讽的语气缓缓说道,“又不是格陵兰岛,可千万别出现极夜现象。”
森鸥外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那倒不会。”
黑泽莲与福泽谕吉分开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商量到最后,他依然没想好怎么圆满完成任务的对策。福泽谕吉不同意将他砍成重伤,说什么也不同意。
那他也不可能带走福泽谕吉的
脑袋啊。
然后还得硬着头皮去森鸥外那里“报道”。
厨房里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了,黑泽莲没高兴拿,就拎了两罐啤酒和一盘裙带菜,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
——这才发现门没锁。
“林太郎。”心里有愧,嘴巴先甜,还没见到人影,就先甜甜地叫了一声。
森鸥外坐在沙发上,右手撑着下巴,醉眼朦胧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人。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酒精让皮肤表面的温度也升高了,但森鸥外知道自己没有喝醉,他是装的。
他不吭声,想听听黑泽莲的解释。
“我刚才和福泽先生在一起。”
好家伙,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一个小时都是和福泽先生在一起。”
好了,不用强调时长了,你觉得很了不起是吗?
“我告诉福泽先生,我们交往了。”
森鸥外的眼眸倏然睁大,一个毫无预兆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福泽先生表达了对我们的祝福。以及,我和他探讨了一下关于黑衣组织此次的计划,虽然还没有得出解决的办法,但我会努力的。”
黑泽莲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森鸥外这副死狗一样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喝醉?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森鸥外身上混着酒味的香水味。
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