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乡多年,渐渐和同学没了共同话题。乐乐自己,不爱八卦,也不爱侃大山。默默坐在魏无涯旁边,听他们吹牛、聊天。酒,依然不爱喝;酒桌文化,依然不爱懂。别人来敬,就抿一下,不来敬,她也不会去主动敬别人。只是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已经是焦点了。魏无涯酒量好,把男同学们都灌倒了,酒局也结束了。去新房子有点远,不能开车;去老房子,人多不好睡。乐乐索性住在了饭店里。给招娣打了电话,招娣说默渊很乖,晚上她搂着睡。魏无涯半醉的样子,有点兴奋,喝的确实有点多。乐乐给脱了衣服,推进浴室,冲冲脚。拿了毛巾,给擦擦脸。又拿牙刷半帮着刷完牙。裹了浴袍,推到床上。魏无涯迷离着眼,笑眯眯、直勾勾看乐乐。乐乐看着人,从下午一直堵在心里的疑问,很想问出来,毕竟酒后吐真言嘛。“老公,问你个事儿?”“嗯。”“苗局长,有什么事儿?”“呵,呵呵,没事儿,哪有什么事儿!”魏无涯躺到床上,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床:“来,抱抱。”“爸都跟我说了!”“他跟你说什么了?”魏无涯死鸭子嘴犟。“他说你跟石磊一样!”“他胡说,我们哪能一样,我有你,有你,我只有你!”魏无涯说着起身来拉乐乐。喝了酒,身体沉,乐乐被压到床上。“很臭很臭,不许亲!”乐乐推开魏无涯的头。“我跟你说个小秘密。”魏无涯一口酒气喷在乐乐耳边。乐乐歪歪头,快被熏吐了。“你说。”“你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为什么躲你吗?”乐乐瞪一眼魏无涯,“为什么?”眼珠子转转,想了一下,有点意会:“噢!你不会那时候就”魏无涯坏坏的笑,“我记得可清楚了。过年,你来我们家拜年。中午吃完饭,我和你打游戏。家里暖气很热,你把毛衣脱了,我还记得你秋衣的颜色。粉色的,一看就是我妈买的。”乐乐不记得的了,好久远。魏无涯继续说:“那天,我们抢手柄,我碰了你的手然后,晚上就梦见你后来,我就不敢看你了,一看就心跳加速”“打住打住,别说了!”乐乐秒懂,脸通红。乐乐搓着脸,一张脸比喝了酒还红。“那苗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胃口吊了一下午,实在是难受。“我爹就会挖我黑历史!”魏无涯睁开眼睛,低头看怀里的人。被爱滋润的女人,脸色粉润,真是诱人。乐乐皱皱眉头,身体往外挪了挪,“说说黑历史。”“好吧,跟你讲讲,不过也不能说是黑历史,倒像是成长史,我的,还有我爹的……”回忆分割线魏无涯的童年,没什么父子情深的记忆。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魏行长,在家里,只是个透明人。家里的一切,林湘兰打理得井井有条。魏奇峰很忙很忙,应酬很多很多。尤其是县城的银行筹建完之后,他就常住江泉了。周末,林湘兰会带魏无涯去江泉。但魏奇峰不一定在。平时,林湘兰还要在县城上班。魏奇峰偶尔过来银行指导工作,回来一下。魏无涯记得魏奇峰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儿子又长高了。林湘兰照顾得好,饮食均衡,睡眠充足——初中以前每晚9点以前必须上床睡觉。但是丧偶式养育,童年还可以,一进入青春期,只有妈妈显然不够。林湘兰没有给魏无涯做过任何形式的性教育。家属院里还有几个同龄孩子,男孩们都自学成才。石磊一开始,也没玩那么花。都在家属院,外面的世界再好,被圈着。上了初中,和王林一个班。石磊的新世界被打开了。王林家有别墅,别墅不常住人。那时候县城,就几栋别墅,两层的小楼,建在城郊。王林带着一群官贾子弟,探索着人生的乐趣。魏无涯毕竟年龄小一岁,男孩子小一点,成长就晚一点。又被管的很严,被林湘兰支配的恐惧,让他每每悬崖勒马。平日里,林湘兰接送,到点回家。周末,林湘兰更是在家看着,不许乱跑。每次他们叫,魏无涯不去。慢慢,自然会被边缘、排挤。魏无涯初一都不胖,只是高,坐最后排。坐在最后排的还有石磊。王林不爱学习,主动坐最后。耳濡目染,故意腐化,魏无涯懵懵懂懂。到了初二,身体的巨大变化,让魏无涯躁动不已。,!过年看见乐乐之后,魏无涯正式进入了青春期。没有人引导,魏无涯逐渐向王林他们靠拢。先从体型上靠近,他开始刻意增肥。正值猛涨期,吃得多,长得快。但长胖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到了初三,魏无涯已经快一米八,但还是胖的不明显。林湘兰对性讳莫如深。老一辈女人的保守程度,超乎想象。魏无涯的变化她感受到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她和魏奇峰的婚姻,名存实亡。就像搭伙过日子,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互不相干。好在魏无涯的初中,有惊无险,过去了。中考,魏无涯没考上高中,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有人操心。他更操心乐乐些。暑假,她去他家送西瓜。他躲在房间里,偷偷看她。那时候,乐乐剪着波波头。巴掌脸,大眼睛水灵灵。婴儿肥的腮不施脂粉,也粉粉嫩嫩。刚从外面进来,汗浸湿了上衣,前胸后背都湿了。刘海和耳边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脸上。听到常金宝说他们在卖西瓜,又心疼又开心。魏无涯每天傍晚,开车或者骑车,去看。远远地看,天快黑了,还卖不完。就找朋友去买。回来听朋友描述,乐乐开开心心数钱的样子,魏无涯不自觉嘴角上扬。:()银行行长家的农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