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吃,要做检查。”常金宝说。停了一下又说,“我感觉好多了,不用住院,可以回去了!”乐乐苦笑,“说什么呢?”乐乐坐到了床边上,又说道:“默渊想来看你呢!”“不要不要,医院里不要随便来。我出院了去看他。”没过一会儿,爸爸要做检查,乐乐陪着,一项一项做。全身检查,有的没的都做。查了一天。晚上乐乐回了家。11号一早,乐乐又到了医院。乌泱泱进来一堆医生,名曰会诊,看完也没说什么,又出了病房。乐乐一早接了个电话,公司有个材料需要乐乐签字。乐乐让员工打车过来医院。等到签完字回了病房。爸爸坐在病床上,黑着张脸,看见乐乐进来,说道:“我要出院!”乐乐苦笑,“又怎么了?”妈妈拿着几张单子过来,是医院收费清单。乐乐瞄了一眼,有些无语。“没事,你姑娘挣得多。”乐乐接过收费单子塞进了包里。做完检查,医院给做了治疗方案,接下去的一周就是不断打点滴。可是打了三天的点滴,再检查,指标一点好转都没有,血糖还在涨。有的医生说要先控血糖,有的说要降类风湿因子,肺结核的药已经开了,开始吃,戴了口罩,换了传染病病房。乐乐找医生,医生还是坚持,查癌变。“肺部ct也做了,没毛病!”乐乐有些生气。“那你们看,要吗就在这等我们给出下一步治疗方案。一定想出院,自己养着,也行。”医生也不耐烦。都是慢性病,确实很难治。“那可以打治类风湿关节炎那个针吗?也有可能是打久了,耐药,药效时间短了!”乐乐问道。“不能打!他身体指标不合格,这种状况绝对不能打。我们医院是不可能打的!”医生态度很强硬。等到一周后,常金宝坐不住了。坐在病床中间,等乐乐来。“我要出院!”常金宝黑着脸,眉峰高蹙,双眼皮太过厚,老了松弛了,皱巴巴耷拉在眼睛上。乐乐没说话。“你不要以为你把收费单收起来,我就不知道。”常金宝气的呼哧呼哧。“第一天一万多,后面一天五千一天五千的,今天少一点,两千多!住了一个星期,快四万块了,一点用没有,血糖还高成这样。”乐乐看着爸爸的脸,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查不出毛病就是没毛病,我回去养着。”“你别着急,我再去问问医生的意见。”乐乐无奈。但确实,每年春天,或早或晚,爸爸的身体都会出毛病。只是今年直接躺下了。去找了主治医生,还是那些话,并强调一定要出院,出了问题后果自负。乐乐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也同意,如果还是打点滴,那就出院吧,县城也可以打。刚好周五,乐乐办好出院,坐动车送回去,姐姐姐夫在车站接。哮喘好了些,人生活至少可以自理。到了家,爸爸去房间休息,招娣有一点焦虑,“肺结核,麻烦啊!”“还好,本来平时就不怎么出门。就是瑾夕要做好隔离。”“不然,把我们的房子收回来,要治疗九个月呢!”“嗯,好收的话就收回来。就是爸那边怎么说?”两个人正讨论,常金宝出来了,拿着袋行李,“我回村里去!你妈接送瑾夕。”“爸,不至于,姐姐他们回他们的房子住去。妈妈还照顾你!”乐乐迎过去,去接行李。“你妈不需要隔离吗?她要被我传染了,怎么办?”乐乐和姐姐沉默了。“我没事,戴着口罩就好了!而且要传染早传染了。”乐乐妈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三个人好说歹说,把人劝下了。常金宝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装睡。姐夫带瑾夕去爷爷奶奶家住了。乐乐、招娣和妈妈,三个人躺在一个床上。“唉,你爸知道伺候病人的辛苦!”妈妈叹着气说。“没事,他这比奶奶好多了!”招娣抓住妈妈的手。“现在医学发达,交通也便利,姐姐还是医生呢,不要有太大压力!”乐乐也凑到妈妈身边。“也就是你们有钱,不然也差不多了。你奶奶那时候就熬了八年,你爸这算起来七年了。”妈妈的声音极其平淡。“伺候病人,我真的是够够的了!”妈妈说完,沉默了。乐乐和招娣也沉默了。许久,乐乐说,“不然请个保姆吧!”“嗨,你可别,你爸那脾气。你要请个保姆,他能立刻死给你看!”乐乐苦笑。“没事,人这一辈子就这样,少来夫妻老来伴。我伺候着!再说,现在就做个饭,以前又要伺候人又要干农活。我很知足!我都没想过我还能住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乐乐听着妈妈的话,抚着妈妈的手。三个人聊着天,睡在一张床上睡着了。早上一早电话响,faceti,居然是默渊。姐姐去上班了,妈妈应该去买菜了。乐乐起了身,问道:“默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乐乐温温柔柔的问。默渊噘着小嘴,“看外公!”“好,你等一下!”乐乐拿着手机去爸爸卧室,开门床上却没人,被子折的整整齐齐。站在卧室想了一下,对默渊说,“你稍等一下,我给外公打个电话。”挂了电话,打给爸爸,半天电话接通,闷声闷气地地,“嗯!”“爸,你在哪呢?默渊要和你视频。”乐乐说完,爸爸沉默了半天,才回道:“我走的有点远,有点走不回去。”“啊!那你别动了,我去接你,妈妈没和你在一起吗?”乐乐赶紧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没有!我在西头,沙漠公园这边。”“好,没事,你待着,我现在出门,开姐夫的车,大概30分钟到。”挂了电话,乐乐给姐夫打电话。:()银行行长家的农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