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晚上谢清都是跑进哥哥卧室睡觉的。
对于自身怪物的认知和记忆的缺失令他非常不安,加上总是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本商刊,脑补一些有的没的,他迫切需要确认哥哥没有变,还把他当最疼爱的弟弟。
可谢呈冰总是拒绝他,第一次的理由是:“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要别人哄睡?”
谢清不依不饶挤上哥哥的床,表演了一个秒睡。一觉起来身边空空荡荡,被子整齐叠放,床单平展冰凉。
谢清光着脚就跑下了楼,在小阳台找到正在处理财务报表的他哥:“哥,是不是我昨晚睡姿太差了啊?”
谢呈冰皱了下眉,把他抱到沙发上,给他套上拖鞋:“当心着凉。”
谢清立刻撒娇:“哥背我上去,我睡个回笼觉。”
谢呈冰予取予求,可到了晚上,直接把卧室门给反锁了。
谢清拖着一只大白兔子公仔边拍门边哭:“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哥我今天抱兔子不抱你,肯定老实。”
“哥,我头疼。”
“哥,我孕吐,那野种踢我。”
“呕——”
谢呈冰面无表情地拉开了门,谢清慌忙掏出水喷雾,背过身往自己脸上喷了两下,可怜兮兮转回来。
谢呈冰:“孩子脚都没长出来,拿什么踢你?”
谢清说:“那可能是我吃坏肚子了,消化不良,你给我揉揉。”
谢呈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人放进来了。
隔着衣服替他揉了会儿肚子,谢清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谢呈冰看着弟弟毫无防备的睡颜,放在肚皮上的手缓缓探进了衣服里面。
谢清在睡梦中被揉的满脸通红,发出几声呓语。
到了第二天,他还是一个人从床上醒来。
他哥直接搬了个房间,把自己卧室转送给他了。
谢清从衣柜里翻出他哥的一条旧领带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自己睡就自己睡,真以为我害怕呀?”
晚上谢清一个人抱着兔子钻进被窝,眼睛刚要合上,窗外就闪过一道黑影,他稀里糊涂爬起来过去查看,发现是自己忘记关窗了。
拉上窗,一转身,从窗帘后面窜出来个套着面罩的男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床上拖,谢清惊恐之下疯狂挥动着四肢,可男人的力气也太大了,绝对是练过的。
挣扎间,谢清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虎口,用力之狠,完全是抱着咬下来一块肉的决心,血从他的齿缝间流出,男人竟一声不吭。
谢清下颌被男人掐住,一用力,当场被卸了下巴,男人把手抽走,居然还不忘给他把骨头接回去。
“救命——唔!”谢清眼泪口水混着男人的血全沾在下巴上,他被按倒在了床上,男人用被子把他绕了一圈,包成个粽子,接着身上力道就松了。
谢清还在被子里面拼命呼救,好在谢呈冰就在卧室附近,闻声立刻夺门而入。
谢清刚好也从被子里脱身出来,双肩被谢呈冰紧紧握住:“你怎么样?!”
谢清也有点懵,左右看了一圈,只有大开的窗户和被风吹动的窗帘,夜袭者不知所踪。
谢呈冰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谢清胡乱擦了两下,低头一看:“没事哥,不是我的血。”
谢呈冰抚摸着弟弟的脸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厉:“是我疏忽了,忘记觊觎着你的人有多不要脸。”
“谁?”谢清愣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