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有夫君结实的胳膊枕,今日只剩下他一个,不大的床竟显得有些空荡。
姚沐儿捞过夫君枕头抱在怀里,瞥见压在枕头下的软膏,红着耳尖打开瞧了眼。
不多了,得再买两盒。
这东西一直是夫君买的,也不知寻常脂粉铺子卖不卖。
算了,还是等夫君回来再说吧,他一个小哥儿去买,怕是会被人说闲话。
他抓着盒子放回原处,枕着夫君的枕头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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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姚沐儿与小姑到河道边,刚支起摊子就见大恒抱着一竹筐过来,那竹筐瞧着沉甸甸,应是装了不少东西。
大恒走到跟前,把竹筐往地上一搁,蹭着脑门上汗道:“嫂夫郎,这是我爹走商带回家的寒瓜,给你和沈哥拿两个尝尝。”
姚沐儿知晓他与夫君昨儿说好了,便道谢接了下来,等人走后探头去瞧——嚯,好大的瓜,一个能有十来斤。
沈文茹在一旁道:“寒瓜可是好东西,明玉轩也有卖的,一碟子要三四十文呢。”
姚沐儿听食客说过,明玉轩的寒瓜去皮切成拇指大小,一个七斤重的寒瓜能卖三四两银子,赵恒送的这两个头儿如此大,只怕不便宜。
姚沐儿本想留一个给夫君,沈季青没让,他在这也能吃到,便让夫郎都带回家,给娘跟小姑他们尝尝。
未时赶着牛车回到铺子,三个小的瞧见竹筐里头的寒瓜,双眼直放光。
沈秋惊道:“嫂夫郎,你竟买了两个比脑袋还大的寒瓜!”
沈氏同陈家姊妹俩,也是一脸惊讶。
姚沐儿搬着木桶道:“哪是我买的,旁人送的。”
他喊秋哥儿把寒瓜冰在井里,等铺子歇业切开吃上一口,冰凉爽口,好吃得恨不得将瓜皮吞进肚子里。
见时辰不早,沈文茹一家四口趁着月色回了北街,走前姚沐儿给小姑一家装了半个寒瓜。
回到院子,姚沐儿将寒瓜籽泡进木盆。
沈秋瞧见,不解道:“嫂夫郎你洗寒瓜籽干啥?”
姚沐儿道:“试试看能不能种出来。”
“早先就有人试过,还没见有人能种出来呢。”
姚沐儿笑着说:“不试试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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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书院小测,宁远与王鹏得了好名次,虽不及姚汉林,但也值得好好庆祝一番,三人不想到姚记麻烦姚沐儿,便商量着去满春楼小撮一顿。
上次姚汉林为了帮姚青云,出言顶撞山长,宁远与王鹏对他改观不少。
刚进甲字班那会儿,见他总是独来独往,还当他是个不好相与的,相处过后发现这人好说话得很,对兄弟也大方,两人平时没少在姚汉林那蹭糕点吃,这回请客便也将姚汉林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