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输液袋,另一头插在自己静脉里,完美极了。徐楚宁忍无可忍,伸手把他快要绑死到流通不能的输液管解开。“不解开,解开你就走了。”郁风峣不依不饶,仍然要偏执地绑起来。“你现在再闹一次,挨骂的还是我。”徐楚宁也不拦他了,甩开手任由他自生自灭,“我只会更恨你。”郁风峣抬起头,怔了一下,而后勾唇笑了,“那更好。只要你陪我。”话音刚落的瞬间,男人猛地扯掉针头,力度之大,甚至让静脉血管里飙出来一小股暗沉的血液。徐楚宁睁大眼睛,没想到他居然疯成这样。男人没了输液管的桎梏,径直伸手,把徐楚宁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不让他又再次离开的机会。宝贝打起人来也这么有魅力次日,医生给郁风峣做了检查,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徐楚宁半信半疑,不是对医生,是对郁风峣那人。他私底下问了一下医生,如果说伤不算很严重,为什么会流血流得那么吓人。医生说,头部的伤口是挺吓人的,但拍过片子做过检查,擦伤比较多,里面倒没怎么伤到。徐楚宁道了谢,不知道在想什么。提起这话茬,一旁的几个医生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那地方年年有人摔下去,尤其是这几天,那边篝火节不是……”“吓死人了,去年有个女人直接翻下去了,本想着拍照呢,结果摔下去命都没了,好可怜的。”“哎,不是我说,那地儿出过几次事儿就该重视起来了,谁知道镇里怎么想的,那下面的露台还是今年年初才修的呢。”“要我说与其修露台不如把栏杆修高点。”“那还不如直接禁止在瀑布口办篝火节,换个地儿也能办不是,那多危险啊……”医护们聊得起劲了,拉着徐楚宁说:“哎我跟你说,你朋友是真幸运,那个台子是刚修的,要不是接了一下,他现在也得躺在白布下面。”“那台子原本就不是为了安全,就是为了防洪的,你朋友福大命大,才崴了脚而已,没丢命……”徐楚宁勉强笑着,却无意识攥紧拳头。今年年初才修的露台……所以说,那男人不知道这个事?他不是在演吗。回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吃东西。“今天我们还是要去礼佛。”郁风峣说。徐楚宁不认可,“你死在半路上怎么办?”“那就直接把我的尸体送去寺庙里请僧人超度。”徐楚宁:“……”郁风峣看着他的脸色,伸手,又抓住他的手腕。昨天闹了那么一通,男人手臂上的针孔都肿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血管,护士来拔针的时候还有点生气,问他是不是之后又动手上的针头了。郁风峣满脸无事发生,淡淡说:“不知道,可能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徐楚宁对他谎话张口就来非常不齿。护士给他手背涂了药,简单包扎了一下,这会儿没了点滴管束缚他,他活动起来更加方便了,不由分说扯着徐楚宁的手臂,拽着他不让他走。
“你又发什么疯?”徐楚宁抬手想要打开他的手,目光扫见他后脑勺上的纱布,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你要走。”“不。”徐楚宁有点心烦意乱的。“你撒谎,我不相信你。”郁风峣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清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情愫。“又不相信我是吧。”徐楚宁笑了一下,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愠怒,一把扯住他病号服的领子,直接把人拽到窗台边,“我再把你扔下去好不好?”被按在窗台上的时候,郁风峣有点头晕,干呕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仍然执拗地扯着徐楚宁的袖子,哑声说:“宁宁,我不喜欢被拽着领子。”“我管你喜不喜欢。”徐楚宁搡了他一把,把他甩到一边。郁风峣现在受着伤,尤其是腿,几乎是没有还手反抗的能力,徐楚宁也有阴暗的报复私心。“就你这样还去凑纪缥缈的热闹,有病。”徐楚宁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他想起之前纪缥缈听说他坠崖,那个不在乎的神情,还说什么要找人替代郁风峣的位置,徐楚宁就觉得难以理解,不可理喻。徐楚宁对朋友都很好,他不介意付出更多,他习惯付出和分享,不介意让自己在意的人感受到自己的爱。他会给邵羽非买礼物,会从忙碌的工作里立马抽身陪他去看医生,会陪着他做一些很无聊的事,看见朋友脸上的笑容,徐楚宁心里也很高兴很温馨。可纪缥缈和郁风峣根本不是那种认真对待亲密关系的人,徐楚宁原本以为郁风峣不爱他,才随意对待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完全冷血。他也不在乎纪缥缈,不在乎湖边小屋的主人,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不在乎自己的姐姐,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他不在乎白夏川,否则也不会轻飘飘的就对自己说爱。他在乎的人,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无可救药的自恋狂。“你心疼我?”郁风峣轻笑着问。“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别把所有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徐楚宁对他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行为感到无语。“可是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你先说我的事。”“无赖。”“我真无赖起来,可不止这样。”“你现在已经够无赖了。”“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好像还很骄傲?”徐楚宁气笑了,对这种低劣的品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郁风峣真是脸皮厚到家了。“为什么不能骄傲?”郁风峣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无赖说明一有手段,二对目标咬住不放,三有毅力和韧劲。”徐楚宁颤声怒吼:“希望你被无赖缠上的时候也能这么说。”“亲爱的宝贝,哪个无赖会缠上我?”郁风峣挑眉,歪着脑袋笑。徐楚宁心口都在疼,嘴里念叨着:“无耻的东西,不可理喻……”看他脸色变差了,似乎是在生气,男人愣了一下,还是沉默了。慢慢走过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到怀里身躯躁动的颤抖,呼吸还很急促,似乎是真的气急了。“抱歉,宝贝,我为刚刚说的话道歉。”“道歉有屁用!”徐楚宁吼了出来,嗓音沙哑:“你这种无赖只会道歉,从来都不会改,纪缥缈说的一点都没错……”话没说完,男人皱了眉,把他的肩膀扳过来,虎口扣着他的下颚,不由分说吻上去。徐楚宁的嘴唇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