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着是安慰她自个儿的,穗穗浑然不急着嫁人。
……
季夏过去了一半,礼部落得两三日清闲,江丰茂特地让陆隽多休沐一天。
湛蓝的天幕,偶尔浮现一两团白色的云端。
虞雪怜骑马出了金陵城,她应了陆隽的话,到郊外教他。
陆隽本就聪明,嘴上说生疏了,但一回生二回熟。
他这次跃马握鞭,动作一气呵成,若不细看,旁人只以为这是个习武的细皮男人。
虞雪怜则在后边望着,看陆隽的模样,她不用害怕他从马背摔下来了。
他策马折返回来,朝她递手,“虞姑娘,上来。”
似乎在马上,他能理所应当地要她靠近他。
虞雪怜握牢陆隽的手,随他上了马。这回换她坐在他身前,男人的身上有柑橘的味道,她低首看,他腰间挂着她送的香囊。
他的腰身硬的硌人,虞雪怜想往前挪。
马背又不同于椅子,它颠晃,不稳,她手里控制不了缰绳,身体也自然跟着他所变化了。
怪异的是,她靠在他的怀里,身心泛起层层的涟漪。
虞雪怜咬了咬唇,暗暗找了妥当的理由,来解释这奇怪的反应。
至于陆隽,他珍视在马背上的每一刻钟。
女子的发丝滑过他的脖颈,酥痒柔软,如一根根刺绣的针线,填补他心里空缺的部分。
他贪婪地紧扣女子的腰,从他把她的罗袜留下清洗,他仿佛成了不忌讳男女之别的登徒子。偷偷地窥探,殚精竭虑,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触碰他心悦的姑娘。
发乎情,止乎于礼。
陆隽早丢弃了一干二净。
男人胸口有力地跳动,虞雪怜后知后觉,她侧目望他,陆隽不再是面无表情,不知是按着物极必反的道理,往日的凝冰的冷,融化为水。
犹如让温火煮过,他的气味竟闻不出一丝冷了。
“陆大人。”
虞雪怜的裙摆任风吹着,她脖颈渗出汗,“你的骑术,何来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