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绘露随手揉了揉蛋卷的小脑袋,披上睡衣下床。她怕冷,早早开了地暖,因此睡衣向来穿得轻薄,经过梳妆台时瞥见心口的斑驳,昨夜的记忆忽而撞入脑海,她的脸也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
李崇裕开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女生扒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粉色的蝶状吻痕,耳垂含血欲滴的红,他的罪过昭然若揭。
可偏不悔改。
他从身后抱住她,亲昵话语贴在耳廓:“怎么,亲得不满意?”
“……”阮绘露一想到以前认为他是正人君子,就为正人君子这个词蒙冤,“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明显……”
“我也没想到。”李崇裕指尖触碰她锁骨下的嫣红,“是你太白了。”
又白,又软,哪里的手感都刚刚好。
听不下他一脸正经地白日宣淫,阮绘露挣开他,扣好睡衣领口,“你刚刚干嘛去了?”
“买房。”
“买房?”她愣住,这人行事能有点逻辑可循吗?“怎么突然想起买房了?”
要说住,长岭湾别墅已然足够,他又费力折腾买房做什么?
更何况,房子像买菜一样说买就买,还是她对有钱人的认知不大够……
“已经谈好了,过两天把合约签了就过户。”面对她的诧异,李崇裕依旧云淡风轻,“就在你隔壁单元,一楼。”
“……”你说同样的房子还要再买一遍干什么呢。
“我想了一下,要你搬去长岭湾上班不方便,你又不喜欢张扬,不好安排司机送。但如果常常来你这,池画又是个麻烦。”他说得极认真,显然是审慎考虑过的,“可惜你这栋楼没有在售的,只有隔壁。不过走路也就五分钟,很近。”
阮绘露听完,哭笑不得地捏起他的脸,“这个小区的房子少说也一两百万一套,你怎么这么败家啊?”
“算投资,不亏。”
“一来二去的交易税也不少呢。”
他侧首,轻轻吻她手心:“那你就管好我。”
“我要是管得住你,还能……”被折腾成这样?
话虽如此,阮绘露心知李崇裕对她多有迁就,就算在床上任性了点也尚可原谅。
李崇裕低头吻下来,她也环上他的脖子,补全昨天因她昏昏睡去而欠下的事后吻,只是吻着吻着,本要偃旗息鼓的欲火又复燃起,她软得像一滩春水,被他掬在手心。
他本穿得笔挺的衬衫被她信手揉得糟乱,衣领敞开,半露着坚实的胸膛。阮绘露以牙还牙,在他心口处吮咬,赠以一枚同款吻痕,两块紫红相对,一处色沉,一处鲜亮,荒唐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