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你一个主动承认的机会儿,吴秋怡以及两个孩子跳楼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没有。”吴乘龙否认的很笃定。禾晔倒是不意外,也没再继续往下问,对旁边站着的萎衣道:“去弄一碗公鸡血过来。”“你想干什么!”吴乘龙惊恐大喊,因为情绪太激动,声音都给喊劈了。禾晔声音平淡:“既然是拔罐的印记,应该不怕至阳之血吧。”吴乘龙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十分难看。这时,入户门敲响,跟拍导演露出小半个脑袋,压低声音通知道:“大师们,吴乘龙的老婆来了。”闻言,禾晔与董罗元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吴乘龙也想跟着站起来,但被董罗元按住肩膀,让男人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禾晔配合默契地将胶带重新粘回他的嘴上,请一旁的两名警察帮忙看守着。禾晔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楼梯口站着的一个身材姣好,模样靓丽的年轻女人。这女生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神情怯懦,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让人凭空生出一股保护欲。“刚刚警察打电话,说让我来这里。”“请问,我老公呢?”禾晔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她带入了无人居住的601室。董罗元、跟拍导演、摄像老师陆陆续续跟进来。“你好。”禾晔直奔主题道:“你与吴乘龙是夫妻?”女生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点了下头:“嗯。”禾晔:“结婚多久了?”女生:“四年了。”禾晔又问:“你们认识多久了?”女生警惕道:“你们问这些做什么?”她侧头看了眼正对着禾晔拍的摄像。禾晔:“我们怀疑你丈夫有问题,请你配合回答。”女生皱眉:“有什么问题?”禾晔没有回答,重复刚刚的问题:“你们认识多久了?”女生:“五年零八个月。”禾晔:“这期间,你有察觉到他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吗?”女生摇头肯定道:“没有。”禾晔:“你看到过他身上的黑色印记吗?”女生点头:“我老公说是拔罐拔的,他体内湿气重,隔不久就会去拔一次火罐,那些青紫印一直没消下去过。”禾晔追问:“去哪里拔罐?”“我不知道。”女生解释:“他经常出去跟人应酬,应该是洗浴中心,或者按摩店吧。”禾晔:“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有些冒犯,多担待。”“你知道吴乘龙的前任妻子吗?”果然,女生听到这个问题后,神情一愣,脸色变得难看,但还是点了下头。禾晔:“他们是什么时候离的婚?”女生:“很久了。”禾晔追问:“多久。”女生仔细回想了下,说:“十年前。”禾晔:“离婚原因是什么?”
女生:“那女人疯了,她两个孩子在同一年里相继去世,她承受不住巨大打击,人就疯了,现在还在三院里住着。”禾晔扬眉,两个孩子在同一年相继去世,实在太过巧合。他收回思绪,继续往下问:“你平时查过他的账目吗,有没有在上面看到过什么统一的巨额出账?”他记得之前有只小鬼说过,那些续命道士的要价很高,一天一万都是少的,如果想续一年寿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然而,女生摇了摇头,表示她平时不管帐。禾晔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发觉这女生对吴乘龙的行踪根本不清楚,与其说她是妻子,不如说是吴乘龙养在家里的一个不问俗事的金丝雀。不过从她这儿得知黑色印记五年前就有了,可想而知这只小鬼附身时间有多长。禾晔将自己的问题问完,看向董罗元,示意他来问。董道长便又补充性地追问了几个事情,最后告知女生:“你丈夫很可能不是活人。”女生被吓得大惊失色,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董罗元也没多解释,只说了句等会儿就能见分晓。十几分钟后,萎衣端着一碗公鸡血上楼,问禾晔:“禾老板,是不是用血把吴乘龙身上的黑印子擦掉?”禾晔:“嗯。”萎衣:“行,我来吧。”上次毛总老娘身上的黑紫印,就是她与毛家二姐一起给擦洗掉的。禾晔阻止:“我来吧。”虽然只擦拭上身,但吴乘龙是男士,多少有点不方便。况且等会男人肯定会拼命反抗,虽然禾晔不喜欢麻烦,但这事儿也不好交给萎衣一个女生去做。“好。”萎衣倒没坚持,将一碗公鸡血,一块毛巾递过来,还顺手塞过来一双塑料手套给他。禾晔回到602室,瞧见吴乘龙睁大眼睛紧盯着禾晔手中的鸡血碗,黑眸里满是惊恐,不顾沙发上满是灰尘,整个身体拼了命地往后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摇头表示抗议。可他的抗议并没有得到禾晔的同情。董罗元也走上前,准备帮忙牵制住他。眼看自己要躲不过去,吴乘龙不再强撑,直接当着镜头的面儿,‘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试图卖可怜祈求对方放过自己。禾晔将鸡血碗放在茶几上,看向男人慢悠悠地说道:“还有一次机会,要吗?”“呜呜呜!”吴乘龙用力点头。禾晔走上前,伸手将男人嘴上的胶带再次撕掉,对方惊慌失措的声音瞬间喊了出来。“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们放过我!”禾晔并没有主动询问,而是把话语权交给对方,想看看吴乘龙能说出点什么有效信息。“这……这不是拔罐的印记,是我找大师给弄得道印。”“我之前醉酒跟人发生了口角,被对方砸了脑袋,从那之后魂魄总是莫名奇妙的离魂,我担心这样次数多了出问题,就找了一个大师帮我固魂,他说这些印记可以让我的魂魄不再轻易从身体里飘出来……”吴乘龙说着说着,却发现俊秀青年逐渐皱起眉头,开始慢条斯理地带手套,显然是不太满意他的这个解释。明明对方没说什么威胁的话,可他已经忍不住开始额头冒汗,心里不停打鼓。难道自己半真半假地谎言被拆穿了?应该不能吧。之前给他续命的大师说过,借尸还魂这是秘法,一般术士不可能知道,眼前这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术法上能有什么造诣?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