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挖出来的棺椁。”罗总皱眉:“之前考古专家过来不是说这不是墓吗,哪来这么多棺材?”邵阳磊接话道:“是,但刚刚禾老板说这下面应该是有九具棺椁,中间还有一块大石碑。”“除了之前两具棺椁,现在下面还埋着七具。”“他刚刚把这七具的棺椁位置全部标了出来。”邵阳磊说完站起身,说道:“走吧罗总,出去看看。”罗总脸色难看,站起身领头出去。他们还没走到新挖的大坑前,吊塔已经勾着绳子把一具大棺椁给吊出来平放在地上。罗总看着黑漆漆占满湿泥土,有些破败的棺椁,吩咐工人道:“你们给它打开。”邵阳磊问:“罗总,不请那些专家过来吗?”罗总沉着脸:“人家上次过来不是说了,这些棺椁不具有考古价值,让我们找个地方埋了。”“打开看看,是不是跟之前一样是空棺。”几十个工人费力的把外层棺椁打开,又撬开里面的棺材盖,看到棺材里面空荡荡,与之前一样,并没有尸体。罗总看完后,沉思半秒道:“继续挖,既然是空棺,就给它们换个地方埋算了。”“等全部挖出来了,找道士来做一场法事,去去晦气。”邵阳磊脑海里响起刚刚禾晔说的话,脸色难看,明明头上顶着烈日,却感觉一股阴冷气往自己身上钻。其实这不是错觉,如果他们打开了阴阳眼的话,就能清楚看到新挖的大坑里同样往外散发着阴气,在烈日下却能久久不散。邵阳磊、罗总、薛助理、贾工、以及周围的工人身上,全都被阴气缠绕,原本两肩应该旺盛的阳火却变得微弱。更巧的是,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正午十二点,正是阳极生阴的时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挖掘机,正是禾晔说的不能动的石碑处。几个黑白无常凭空出现,正要快速离开,突然瞥见远处的棺椁,露出惊色。这鬼门关是他们阴差经常出入的地界,勾魂的无常鬼一天不知要走个多少来回趟,现在看到自家大门被挖,几只无常鬼瞬间怒火攻心。只是眨眼间,他们就飘到了这群活人身旁,正好听见其中一个男人说:“……等全部挖出来,找道士来做一场法事,去去晦气。”“艹,挖了我们家门口了,你还嫌晦气!”其中一个黑无常气的直跳脚,抬腿就朝那人踹了过去,结果整只鬼从男人身体里穿过去。黑无常很不解气,甩了几下锁魂链,最后缠在那人脚脖子上,一个用力将人拉入大坑里。在邵阳磊、薛助理他们眼中,看到的是原本站着好好的罗总,突然身体一歪,毫无征兆地摔入坑底。“啊——!”罗总惊惧的惨叫。其他几人赶忙喊道:“罗总!”大坑是新挖的,足有十几米深,下面全是潮湿的淤泥、污水,罗总身上的白衬衫瞬间脏了,皮鞋里也灌满了污泥水,脸上、身上全是土腥气。“艹!”罗总的脸色黑如锅底,从淤泥里爬起来,薛助理、邵阳磊他们赶忙跑了下来,关切道:“罗总,您没事吧?”罗总一抬头,看到坑边站着几十个伸着脑袋看戏的工人,怒骂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远点!”黑无常看着他发火的模样,得意的轻哼了声,骂了句:“狗仗人势的小瘪三。”然后满意的哼着歌与同伴飘走了。罗总被几人护送进了休息室,薛助理赶紧跑去打电话,让罗总家人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邵阳磊、贾工、赵监工他们又是拿毛巾、又是端水的让男人清洗手上、脸上的淤泥。“真是倒霉透顶了。”邵阳磊问:“罗总,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滑坑里去了?”
“我哪知道,刚刚就感觉左脚腕上有一股拉力,一下子就给我拽坑里去了。”这话说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股拉力?哪来的拉力?-了凡尘纸扎店内,禾晔正躺在太师椅里打盹儿。今天一大早被人叫醒,刚刚下车又顺道吃了个午饭,这会儿有点困意上涌。他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干脆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牧夕璟过来时,正好看到对方睡着这一幕。太师椅在阴凉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上面躺着的男生侧着脑袋,下颌微收,双眼紧闭,睫毛浓密,樱红的唇微微张开,吐出浅浅呼吸。左手攥着手机,随意地放在平摊的腹部。熟睡中的禾晔周身没有了平日的疏离冷淡的气质,甚至有点像毫无防备的猫,藏起了锋利的爪子,变得可爱且无害。牧夕璟一瞬不瞬地盯着禾晔的面容,不舍得移开视线,一想到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嘴角不自觉扬起,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浅,生怕吵醒对方,惊扰了这份安宁。禾晔这一觉睡的很沉,等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对面椅子上的男人,两人视线相撞。牧夕璟丝毫没有偷看被抓的心虚,坦然笑道:“睡醒了?”禾晔舒展的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什么时候来的?”牧夕璟:“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他盯着自己睡觉看了一个多小时。禾晔丢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撞上牧夕璟更加粲然的笑容,对方坦荡的模样,反倒让他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过多责怪。牧夕璟起身接了杯温水递到禾晔面前,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上午被人吵醒了?”禾晔:“嗯。”牧夕璟:“事情很急吗?”禾晔:“不急。”他们还能有心思质疑自己,甚至去找其他大师,想来是不着急的。牧夕璟不解:“是网友吗?”禾晔:“不是,应该是地府阴差送来的单子。”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他给那个白无常烧去婚嫁纸扎的第三天,就突然有生意送上门来。牧夕璟观察他的神色,问:“事情进展的不顺利?”禾晔回道:“单子黄了。”牧夕璟:“哦。”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至于黄的原因,大致能猜到,无非是嫌禾晔的价格高,或者觉得他年纪小,无法信任。牧夕璟不问,禾晔更不会主动去解释,他喝了几口水润嗓子,将话题扯开:“我爸说你上午给他送了很多东西?”牧夕璟:“嗯,你不在店里,我无事可做,就去了一趟超市。”“你们新家很多东西都没添置,我就顺手买了一些送过去。”禾晔挑眉:“顺手?”牧夕璟被看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