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子食指垂下,生出一个粉色桃木瓶,对江大川说道,“我以妖气、虎煞之气凝成一个结界,你用元炁把他元神逼进去拷掠,如果他不听,你放一只虎进去咬他。”江大川大喜,问道,“虎煞之气你也可以用啦?”桃花仙子笑道,“我为刀鞘,整天和你的破刀在一块,这都不能,那要我做什么?”玄云子看着桃花仙子,摸摸胡须,你这小子从来拐来的桃妖,长得比我好徒儿都好看,关键是,还能禁锢元神,真是,母牛屁股挂鞭炮,牛逼爆了,老夫我活这么大岁数都不会。南雅点点头说道,“岁数大就是见识多。”桃花仙子大怒,“这是你这个当姐姐的说的话么?”说完后悔了,老娘怎么在这个娘们面前当妹妹了,糟糕,被她带偏了。江大川把慈心仙人元神逼进桃木瓶,跟着从妖刀虎牙内以元炁牵出一头黑虎,黑气钻进瓶子里,对着元神就咬。慈心仙人吓得大叫,“有你们这么埋汰人的么?放条狗来咬我。”江大川笑道,“仙人,这是我的黑虎,说说吧,景华之土被幽冥界吞并,以及你如何破界来我们这里的事,那狼兵又是怎么回事?大祭祀什么时候和你勾结的?”大祭祀擅长咒术,武道不精,被江大川剁了一臂后,早就跑了。慈心仙人怒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幽冥界大举攻我景华之土界,我那一方界伤亡惨重,死者亿万;幽冥界善以幽冥大法控尸,死者为阴兵,我一方界沦为地狱,生者不可逃、死者亦不可逃。我们抵挡不过,当然要找地方活下来。”“那你们他妈的也不能到我们这里屠城啊。”江大川气得大骂,问道,“如何破界?”慈心仙人说道,“我要知道如何破界,早就带着民众过来了;是你们大祭祀会结阵,引我外界火山熔岩破界。”大祭祀!江大川问道,“你说破界的狼兵是先锋五万,尚有多少狼兵?”慈心仙人的腿被小老虎拖着撕咬,他疼的撕心裂肺的,说道,“你快快止住这恶狗,我那一方界狼兵尚有百万。正在蛰伏,或者和幽冥界的妖兵拼杀。”江大川吸走虎煞,问道,“大祭祀如何与你勾结的?”“你们这个大祭祀,自己就会破界穿行于五界,不受方界约束;但如果要引入他方界诸多人,耗时耗力,以人血为阵,破大界、开大境。两年前他找到我,彼时我景华之土界正与幽冥界大战,尚未露败迹,后来战况激烈,便引了狼兵先锋五万。”江大川沉思,问玄云子,“师尊,如果要破界,必须从这里么?”玄云子摇摇头,说道,“方界之大,犹如天地之宽、山海之遥,自有天道守之,外界无法进来,却可自内部破之。多年前,老夫和江神通、易仁山论道,我们这一方界,若有人可破界,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这极北之涯,还有一个是极西之方,只是,没想到大祭祀居然会破界。”慈心仙人在里面冷笑道,“无法进来?笑话,幽冥界以万鬼祭祀,引外界雷霆轰击,历九九八十一天破了景华之土天道。我景华之土可不会出你们大祭祀这样的内贼。”众人脸一愣,真他妈丢人。江大川气得手指头插进瓶口就要放出小老虎,慈心仙人大惊道,“他如今被你斩了一臂,杀光了他的手下,再结阵破界,可就难了。那十几个人是他精心挑选的,以各自心头血为引,不容易的。”“大祭祀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你们乱,之所以我们能以五万狼兵灭了这草原一部,正如大祭祀所言,中原纷乱,各国各家林立,互不交援,他要引我们平定天下,救乱世于水火。”江大川大怒,“我中原岂能让外族入侵。草他娘的。”犬戎裂土东西周,鞑子剃去汉人头,泱泱中华,无比屈辱的历程就自拖着猪尾巴开始,还他妈想再活五百年?江大川回头看那十几个被他一刀劈死的人,果然,每人心头都有一道血口。这些傻逼。南雅大怒,“你用刀掀开就是了,摸什么,那是女人。”我没摸啊,就是看看伤口嘛。江大川收起桃木瓶,对玄云子问道,“师尊,你适才说和江神通、易仁山论道?”玄云子点点头,“当今世上,圣师境上品者,不过寥寥数人。在此境界,互相印证以破圣师境,这是武道之义。”江大川张张嘴巴问道,“江神通没死?”易仁山他知道,易不明的顶头上司,没想到易仁山居然也是圣师境上品人物,独孤圣当年吹牛逼说易仁山来了他也照样骂,看来死老头完全不要脸,独孤圣不过是圣师境下品实力。玄云子一挥手道,“那是赵王对外宣称他驾崩,不然赵王怎么继承大位?赵王江无恒,得位不正,这是朝廷内部事务,你别管这些了,有南雅就够了;眼下,你需要快速回去,看看龙门关如何了。”江大川说道,“这里由师尊守着?”,!玄云子说道,“操他妈的,这慈心仙人原本先一个人过来,撩拨老子,又故布疑阵,害得老子和他追追赶赶的,哪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让大祭祀破界。如今这老小子已经被你拘了,大祭祀也无余力再破界,你放心,尽管去好了。极北之涯有我,极西之方有江神通,天塌不下来。”哦哦哦,你们这些大咖都在守国门,啊不,都在守界,了不起。江大川从玉窍内掏出十几个酒坛子,玄云子眼睛一亮,急急跑过来,提起一个拍开封口,吨吨吨;擦擦嘴,“好酒!小子,这酒刚烈似火,内有炽热灵气,你又是用什么泡的?”南雅一伸手,把十几个酒坛子都收走,就留下两坛,说道,“师父,你喝这么多酒作甚,就给你两坛子。”玄云子“啊~”的一声,伸手又不敢要、愁眉苦脸地看着徒弟,“乖徒儿,你就再多给为师两坛,你看这里冰天雪地的,为师一个人寂寞啊,喝喝酒,御御寒嘛。”圣师境怕感冒?说笑呢。玄云子点头哈腰的,围着南雅;江大川御剑,桃花仙子蹭的一下跳上怀里,一抱一夹;玄云子指指南雅身后说道,“你看你看,就知道管着为师,不管管你这男人。”南雅大怒,“给我到后边去。”“我不,你也打不过我。”“你信不信我让他给你再来一发元炁?”“那不行,我受不了,过来过来,我让给你,雅座雅座。”这都行?玄云子看着自家徒儿,心道你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怎么对我的酒倒是抠抠搜搜的。眼巴巴看着南雅抱着江大川,江大川对着玄云子道,“师尊,我之前在苍狗部遇见过易仁山的下属,据闻易仁山统管着齐国戒律院,易仁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玄云子冷声道,“是个可杀之人,当年他伙同谭家两兄弟把我引到天脉山,老夫打伤谭老大,打死潭老二,却被这老东西给偷袭,中了他一招,老夫用了十年才化掉他的阴劲。”江大川点点头,“我将替师尊报仇。”一抱拳,玉窍内夺夺夺飞出五坛美酒,不给南雅说话,呲溜一下飞走。玄云子哈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好徒婿!”南雅红红脸,师父你说啥呢,好听就多说几句;桃花仙子冷笑道,“呸,老东西,醉不死他。老娘我已经让岳彩云以我的桃花酿酒,以后,老娘的酒就叫桃花酿,不给这老头喝。”有了虎骨入体,江大川元炁之厚博无与伦比,御剑飞行极快,以至于他要以元炁形成护罩,原本六天六夜的距离,江大川飞了四天四夜,江大川想起来前世,从广州飞到黑龙江都需要一天多,自己的速度赶不上飞机,但也逝如流星。瓮城,元琢这十天来,不眠不休,人都要熬干了;江大川走了之后,各路英豪俱来报道,但元琢知道,东侧,哈家的三万人不过是勇夫而已,真正上了战场估计一触即溃,就让他们守着栾山口;西侧和南侧,都是武道中人,各家各派的,看似战斗力爆满,实则也就够守守山头,真的打起来,号令不一,很困难。元琢委婉地拒绝了各家安排子弟进入军队的好意,把他们都安排到不周山上,以龙门关为中心,四散开来。战争,靠这些江湖上人,是不行的,哪怕江大川这么猛,出去一圈也被戳了两枪。江大川走的时候,龙门关还是以云山关和北山营为主,之前云山关铁骑战死约万人,好在元琢提前下令让云山关又补了万人过来;北山营三万人,倒没有伤亡多少。五万对五万,逆风局,如今,家都被打掉一半血了。三天前,荡山将军已经勒令大军围城,好在有奉武宗的铁棘弹,跟不要钱似的乱扔,只把各路豪杰看傻了,都在想,怪不得奉武宗一举荡平缥缈宫,人家不跟你打,就扔几百个铁棘弹,就能把山门给炸平了。不过,铁棘弹总归有用完的时候,奉武宗剩下的弟子已经没有兵器可用了,连长弓箭矢都射完。他们人人手握一杆狼牙槊,等待最后狼兵最后攻城。云山关将士前后一共三万,前一次死了一万,补的一万也差不多耗光了,三万人只剩下五千人左右;北山营更惨,被打得找不着爹娘,端木熙都哭了,抱着元琢的腿说他要回家,被元琢敲晕过去,北山营三万人,死得只剩下两千。瓮城早已被毁,在瓮城后仅剩下最后一道临时筑成的后墙,这道墙破了,龙门关就只剩下关口唯一的写着龙门关三字的城墙,没有护城河、没有女墙,连大门都没有。荡山将军的狼兵也是死伤惨重,但依然斗志很高,五万人的狼兵只不过死伤两万人,还有三万狼兵,龙门关即将被破。荡山将军深知不周山脉内部到处都是兵,但他不惧,先破了龙门关,守着就行,等后续大军到来。你有武道高人,咱们也不是没有。虽然死伤两万,但荡山将军知道自己的兵力破龙门关足够,甚至还派了几千狼兵绕道破阴山,顺手灭了北燕一家看山头的,搞得各家来时装逼,眼下却不敢乱动,只能呆在山上观战。,!他只是疑惑,那个金光闪闪的凶神呢,是不是被西路武道高手给弄死了,这好多天都不见人影。关键,西路狼兵也都被打死了啊,破阴山据说有一个圣师境大能在看着,进不去。荡山将军击鼓传令,大军步步靠前;元琢看着身边的豫止,笑道,“前辈,我已无计可施,咱们撤吧。”豫止说道,“宗主也不知道如何了,一旦撤军,龙门关将生灵涂炭,我有愧宗主托付。”大军压境,荡山将军阵内出来三名黑衣纹面之人,其中一个使开山斧,一个用剑、一个用枪。使开山斧的人说道,“荡山将军佩服你等坚守,如今你们旦夕可破,还不乖乖受降?否则,等我军兵进龙门关,鸡犬不留,全为狼馔。”豫止飞身上前,喝道,“尔等妖人,屠我族类,何曾手下留情?”这人狞笑着道,“老子乃羊舌毅,报上名来,老子先取你人头。”豫止不跟他废话,“呼”的一拳打出,正是他的“撼山拳”;羊舌毅大吼一声,双手挥出开山斧对准拳形就劈,“砰”的一声巨响,黑色开山斧与拳形破散,豫止后退一步,体内气血涌动。羊舌毅更是双手出血,但他身材高大、极为强壮,硬生生止住。豫止大惊,暗道此人乃是圣师境下品,自己竟然逼不退他。豫止其实已经尽力了,这几日连番作战,纵然是他圣师境中品人物,也有耗尽的一天。羊舌毅大吼一声,“再接我一斧试试!”“呼呼呼”三下连挥,三道巨大黑斧左中右三方疾飞而至;豫止大喝一声,挥手拍出“逍遥七掌”,七个巨大掌形飞出。“嘭嘭”连响,羊舌毅被手掌击中,向后摔出,手握不住斧头,咚的一声砸在地面;豫止挡住了两斧,却也被黑斧劈中,黑色斧形剁在他肩膀,肩胛骨已被劈开。半晌,羊舌毅捡起斧头对着豫止说道,“我敬你是个武道高人,虽然力竭却不惧,你放心,这一斧下去,痛快的很。”纵身跃起,对着豫止就是一斧。豫止见这斧势极快,灵气厚重,知道自己躲避不了,暗想,闺女,你还没结婚呢,老爹要不甘心啊,你什么时候睡了江大川才好。:()虎啸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