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是傅晚。
许愿是许愿。
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厉温叙的希望,破灭了!
不想她当替身!
“你认识许愿……”傅母眼底带着惊慌的询问厉温叙!“你把我的晚晚当成许愿……不,她不是!她比许愿那个坏种好千倍万倍!”
“为什么……”厉温叙眼底尽是不解,“为什么她们有一模一样的脸,连颈后的印记都没有差别……”
“一模一样的脸……”傅母重复着这句话,她抬手擦着自己容颜上的泪。“是啊……意如和我,当初都被吓到了……她们还是婴儿时,连动作,哭和笑都同频共振……”
“许烈他就是个变态!他欺骗意如嫁给他,又用那些有违人伦的科技实验让她怀上怪胎!”回忆起当年,傅母眼底的后怕依然不减。“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双胞胎……可是,越来越奇怪……”
“傅晚哭,许愿也哭……她笑,她也笑。”傅母深呼吸后攥紧了手指,“意如质问许烈,可他什么都不说……意如觉得,虎毒不食子,奇怪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直到有一天,意如听到了许家研究组的话。”傅母说着嗤笑一声,“那些变态用恶劣的手段让意如生下两个孩子!可妹妹,却是给姐姐炼药的一味祭品!”
“许家要培养一个炼药宗师!要在妹妹百天整取其心头血炼药,姐姐服下后以保长寿又百毒不侵……”傅母眉头紧皱,看着厉温叙的眼睛继续道。“所以……在晚晚九十九天的那个晚上,我假死后……意如帮我带着晚晚逃出了许家。”
听着傅母所说,厉温叙闭上了双眸。
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可命运却完全不同!
“厉先生,晚晚什么都不知道。”傅母快速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她眼里带着些许恳求的对厉温叙说,“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父亲和怎样的姐姐……我一生无所出,便把晚晚当成我的亲生女儿。”
“所以还请你不要用这些事情扰扰她……”傅母良苦用心,也不愿意再触碰那段暗黑的记忆。“她只是傅晚,我只要她在我身边,开心快乐。”
“我答应您。”厉温叙默默转身,他如同被搁浅的鱼,抑郁到无法呼吸。“谢谢您,让我知道这些。”
看着厉温叙离开的背影,傅母眼底含着对他的心疼。因为她亲眼目睹许家手段的残忍,那么多咿呀学语的孩子……厉温叙能活下来实属不易,能复仇……想必经历了千难万险!
“于他而言,是终于见了光亮。”
傅母同情厉温叙,也敬佩他的勇敢。但,她不想厉温叙接触她的女儿。
她的晚晚温柔善良,绝对不能被人当成许愿那样的坏种的替身……
——
一周后,京市又下了一场雪。
萧老的寿宴就办在明溪公馆,京圈权贵大多临门,贺礼在大门处的常青树旁堆成山,宾客们光彩照人进入宴会厅,悠闲的品酒赏舞,不亦乐乎。
阁楼的休息室内,时今棠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育婴书,在听到拐杖接触地面的声音后便抬起了视线看向了面前的人。
萧老身着体面得体的寿星唯有的深红色西装,尽管年迈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绰约风姿,眉宇之间的轩然带着独有的压迫感,于时今棠而言他也十分眼熟,因为萧京野的眉宇之间与他的父亲十分相似。
时今棠扶着沙发缓缓起身,但在萧老走近后几个保镖却不约而同上前,试图拦住萧老。
“抱歉,老先生。请恕我们多有得罪。”保镖声色间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先生吩咐,我们务必保护少夫人。”
时今棠闻声眼含为难,今日是萧老的寿宴,怎么说都应该为难他。
“没事……”时今棠说着走上前几步看着保镖微微摇头,随后礼貌的低下头向萧老问好。“萧老先生,您好。”
面对时今棠的解围,萧老只是唇角稍微上扬一下,视线落在了时今棠的腹部,眉宇间是长辈独有的和蔼可亲。
“有八个月了吧。”
“老先生好记性,就快到预产期了。”时今棠轻轻点头,语气间除了礼貌并不掺杂任何情感。“我走累了便在这休息一会,您请便招待其他宾客。”
“坐吧。门外喧闹,我倒想安静的聊聊天。”萧老和蔼的轻笑,抬眸看着时今棠的侧颜。“你和京野结婚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
“说实话,我以为京野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了。”萧老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眼底带着对时今棠的欣赏。“你的出现,让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今棠闻言抬起视线与萧老对视,微微歪头表示疑惑,也放下了手中的育儿书。
“他受过太多伤,我没时间弥补他了。”萧老看着时今棠的眼睛,做着微微低头,与他身份地位完全不符的动作。“日后他有执着任性和做错的事,还请你包容他。”
“萧老先生,您言重了。”时今棠不安地起了身,她礼貌的微微鞠身。“您与他父子之间于我而言无从调解。但我与他夫妻之间,有信任有爱有护,请您放心。”
“有信任……”萧老默默重复这两个字,良久后认可的点了点头。“是啊……要有信任。当年……我若信任小陆多一点,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萧京野在看到时今棠站在沙发前对萧老微微鞠身的一幕,他迅速走到了时今棠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微皱的眉头下双眸之中带着如沙尘暴般的戾气,言语也不似昔日待时今棠那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