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似药引,会让懦弱者勇敢。
“酒灌多了,容易发疯。”萧京野对此只是潦草回答,“你今天不是要去看傅小姐?我先让人给你准备早餐。”
时今棠知道萧京野着急让她去看傅晚是为什么。
怕她再发火,也怕她哭!
时今棠只是懒懒的看了萧京野一眼,掠着他衬衫的纽扣帮他系上,那莹润的双眸还浮着一层略带愤怒的雾气,似在说这事还没完……
可今天时今棠要去陪着傅晚。
不急,晚上回来再收拾他!
——
游轮顶层,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明媚又刺眼,照射在洁净的玻璃上让人汲取温暖,暗紫色的欧根纱融柔了光线,使装修奢华的套房略显昏暗,但会令人清醒的薄荷烟味将人的意识从睡意海洋之中拉出。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轻推了一下深咖色的金丝刺绣被,她手掌掠过发丝后缓缓撑起手臂,坐起身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远处沙发上抽烟的男人,他坐姿慵懒又带着侵略性,手掌指骨处的蓝宝石会让人不寒而栗。
“醒了?”
裴斯辰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镜面,抬手拿过洁净的水晶烟灰缸,垂眸细致的转圈弹烟灰,说话时鼻息缭绕云白的烟雾,声音比往常沙哑了不少。
“滚出去。”
傅晚看着裴斯辰的容颜,出口便是与室内灼热气温相斥的话语。
“小白眼狼。”裴斯辰并未抬眸看傅晚,他似乎只是自言自语的自嘲。“我是不是养不熟你?”
养她……是,裴斯辰每个月都会给傅晚的账户里打一笔不小的数目,但那些钱傅晚一分都没有花过!
“裴斯辰,我不是你的金丝雀!”被子之下,傅晚紧紧攥着自己颤抖的拳头。“尽管你昨晚又救了我一次……如果代价是让我做你的玩物,那不如让我去死!”
傅晚这样的回答,裴斯辰并不意外。
他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指间正在燃烧的香烟,沉默半晌不语,几秒后抬眸盯着傅晚的容颜看,那双眸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杂乱情绪。
男人泛白的唇轻启后重复了这两个字,随即从沙发上起身抬起脚步走到了床边,他垂眸看着傅晚那带着无措神情的容颜,眼底浮现如深秋阴雨天清晨薄雾般的愧疚,但抬手轻轻一挥便飘散至不知踪迹。
玩物……
在傅晚眼里,他病态的爱意就是束缚!
“过来。”
傅晚并未听裴斯辰的话,甚至还刻意后移躲着他。
床单软滑,与女人娇嫩的皮肤摩擦,他只是握住傅晚的脚踝便将她掠至面前,毫不犹豫的环抱着她,那沉重的力道似要将傅晚揉化!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傅晚无比抗拒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裴斯辰……唔!唔……”
是不容拒绝的吻,肆意蔓延的薄荷味让傅晚清醒的拒绝!可细腻的吻技又诱引她与之沉沦,相斥的意念却莫名融合在一起,真的快要将傅晚折磨疯掉……
半晌,怀里的女人似已然麻木,只是用呆滞的眼神看着裴斯辰的眼睛,她心绪千丝万缕,凌乱不堪。
“我从未把你当作玩物!”裴斯辰捧着傅晚的脸颊,初次开口诉说自己的情意。“你曾说你想嫁给我!傅晚,我信了!”
“那你娶我……”傅晚抬起含泪的眼眸看着裴斯辰的眼睛,经历过窒息她开始变得大胆!“裴斯辰,只要你敢娶我……从前的事我绝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