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啊!”
立康候府内,凄厉的撕叫声响彻整个后院。
附近的下人,习以为常的恍若置闻,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曲轻歌看着再一次刺入心口处的利刃,痛到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双眼腥红的怒视着门处两人,心中是涛天恨意,“杨礼涛,曲轻雪,你们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的曲轻雪笑出了声,“不得好死?姐姐,现在不得好死的是你。曾经不得好死的是你父亲,是你那个刚满十八的弟弟。”
杀人诛心,曲轻雪得意又嚣张的继续着,“你父亲通敌判国,在战场上被大魏将士万箭穿心,整个人都变成了个筛子。至于你那个弟弟就更惨了,被凌迟处死,你不是亲眼看着他被削的只剩下一副骨头吗?”
“啊——”
曲轻歌疯了般的撕吼制止,“闭嘴!你给我闭嘴!”
那是自己这半年来的恶梦,每每回想到那一幕,曲轻歌觉得比剜心之痛更甚。
是她错了。
是她误信好人,认贼做母,是她轻信杨礼涛的甜言蜜语以为是真爱,为他名誉尽失,为他跟父亲反目成仇,又为了他去求父亲站位如今获得皇位的九皇子,最后落得个弓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曲轻雪又眼泛血,恶狠狠的盯着杨礼涛,“如果没有我,你哪里有今天的候位!杨礼涛,你这个畜生!”
杨礼涛一脸冷笑的看着曲轻歌,无情道,“我如今的候位确实是你的功劳,所以我念着夫妻之情,求陛下留你一命,你也该知足了。”
留她一命?
“那是因为皇后需要我的心头血为药引!”为了取出最新鲜的心头血,每一次取血时,他们只给她吃下让人不能动弹的药物,剜心取血之痛却让她生生抗下。
这半年来,他们一次次割开她的伤处,一次次上药,每一次都让她痛不欲生。
被戳穿的杨礼涛一脸恩赐般,“你该庆幸你还有这样的作用,否则早死了。”
她宁愿死!
看着杨礼涛与曲轻雪脸上的笑意,曲轻歌只觉得恶心、憎恨,她恨不能夺过取血之人手里的匕首,杀了眼前的一对狗男女,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他们越是得意,曲轻歌越是痛苦,看着春风得意两人,曲轻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夫妻?!”
“可笑,你一个都可以入宫做内侍的人,怎么跟我做夫妻!”
杨礼涛色骤然大变,额头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双眼如毒蝎般看着曲轻歌。
看到杨礼涛这副模样,曲轻歌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她看向一旁愣住的曲轻雪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嫁给她半年了,还没跟他圆房吧,他是不是跟你说,他身子不适最近一直在养身子,大夫交待用药期间不能行房?”
曲轻雪的脸色一阵阵泛白,不敢相信的看着杨礼涛。
“什么身子不适,他是身子不行!”曲轻歌笑着大叫道:“他天生残隐。你以为你抢到的是我候府夫人之位,其实不过是来守活寡的,哈哈,哈哈哈。”
杨礼涛完全没想到,自己守了这么多年,自卑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居然就这么被揭开了。
他瞪着床上的疯狂大笑的曲轻歌,心处涌起的愤怒支配了一切。
杨礼涛冲上前,一把夺过取血大夫手里的匕首,一下接一下的往曲轻歌的身上刺去,“闭嘴,闭嘴!”
“候爷,候爷不可!”取血大夫拉着杨礼涛的手:“皇后娘娘还需要她的心头血入药,快停手。”
曲轻歌口吐新血的看着发了疯的杨礼涛,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她如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