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到了允许换岗的时间,那名自称是黄总专用排泄助理的高级保洁带着手下几个人型便器气势汹汹地把占坑的人事部三人组赶走,抢回自己的地盘。
郭阳惠从壁挂式小便池的高级拘束设备上下来,脑海里昏昏沉沉地盘绕着一团模糊记忆,吴君彤在旁边建议说要不要去试试那边的壁尻,但学姐趴在地上干呕,过一会又捂着肚子抱怨着哪哪都不舒服,看那样子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
郭阳惠见状趁机先溜了,准备找个地方打发时间混到下班点。
母婴室的角落被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健身区域,最显眼的是几台健身自行车,整齐地排列在靠窗的位置。
落地窗外,天色渐晚,商业区的霓虹灯此起彼伏,而室内的氛围却截然不同,到处可见的是女性赤裸裸白花花的肉体,大家带着尴尬的神情小声交谈,脸都冲着男人正坐着休息的沙发。
从人群中逃离出来的郭阳惠发现健身自行车这边相对冷清得很,几辆动感单车一字排开,除了靠窗的一辆正在缓慢转动,其余都落满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她随手擦了擦一辆自行车的座椅,坐了上去,随意地踩动踏板,让脑子稍稍放空。
“这里倒是清净啊。”郭阳惠主动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你也觉得母婴室其他地方太闹腾了,才过来骑一会儿吧?”
旁边骑车的裸体女人微微一愣,转头看了她一眼,语调不紧不慢:“是啊,闹得很,还不如来这里动一动,心里能舒服些。你也是?”
郭阳惠点点头,脚下继续踩着踏板,“你觉得……在这里工作,压力大吗?”
那女人轻笑一声,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压力?当然大了,不然你以为这些单车是给谁准备的?有时候不是我们想锻炼,而是不得不找个地方喘口气。”
“不得不?难道你是觉得这份工作……不是那么值得吗?”郭阳惠怀疑自己来环晓科技上班的决定,这个地方真的太变态了,远超她的想象。
对方沉默了片刻,脚下的动作没有停,目光却望向窗外:“不是不值得,是你得想清楚,留在这里你想要什么。要是指望什么轻松体面,那就别指望了。”
郭阳惠被这句话戳得一愣,心里一阵发紧,她年纪轻轻并不怕领导安排工作任务太重,只是这种卷的方式,她真的有点不能适应。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看你老是调整坐姿。”郭阳惠瞥了几眼那名女性,发现对方时不时坐姿微调,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向来细心,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女人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恢复镇定,嘴角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没什么,不习惯而已。”
“不习惯?是椅子太硬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对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问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我……插了个肛表。”
“肛表?”郭阳惠愣住了,脚下的动作一滞,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插那个?”
女人淡淡笑了笑,“跟林总学的,他以前要求我们这些手下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说体温是最直观的信号之一。每次开会或者处理重要事务之前,肛表是标配。”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郭阳惠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女同事觉得无聊也过来骑健身车了。
“我听人说,林总已经离职了,你还……”
那女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声音低了几分,“是啊,他已经走了,可我还能怎么样?跟了他那么多年,习惯早就养成了。再说,这种东西,谁会在乎呢?就当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吧。”
女人继续骑着动感单车,目光始终没有再离开窗外,似乎不想让郭阳惠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你骑得这么快,不累吗?”郭阳惠发现她突然越骑越快,完全脱离了刚才那种随意蹬踏的节奏。
女人腾出一只手抹了抹额角的汗,语气里突然又换上了一丝轻松的笑意,“累啊,可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劝你别太卷。这种地方,卷得多了,最后往往是给别人做嫁衣。”
“那你骑得这么猛,不也算是在卷吗?”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郭阳惠心里一惊,悄悄回了下头,发现李主任正站在落地窗旁边,上身穿着衬衫,下体光着,脚踩一双黑皮鞋,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过来这边的。
那女人听见男人的问话,飞快踩着脚踏板,光屁股蛋子离开座椅,朝身后高高撅起,口中发出一声轻哼,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是骑给自己看的,不是骑给别人看的。再说,我都没有靠山了,不拼命还能怎么办?”
“那你接着拼命吧。”男人抬脚就走,没料到一股骚黄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画着一条抛物线从两米开外的女体射过来,尿花溅到他蹭亮的皮鞋上,顿时让他止住步伐。
他偏头看过去,女人白皙的裸臀朝他高高翘起,肛门肉褶随着她的呼吸舒张缩紧,紧致的肉孔里伸出一截老式水银体温计,肥厚阴唇上挂着几颗尿珠正在往下滴落。
“呵呵,这就是你的策略?”李主任低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戏谑。
那女人骑在自行车上回过头来和他对视,眼神里带着轻蔑和挑衅,“您满意吗?”
李主任好奇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走过去抬手拔出她肛门里插着的体温计,甩了甩读出读数,“哦哟,屁眼39度,你是在发烧吗?还是我过来让你心跳加速了?”
“我骚不骚,您上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女人停止了蹬踏,身子往前压低。
“行吧。”李主任虽然没有多少兴趣,但面对这些抓住一丝机会都要全力争取的女员工时,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说罢,他径直跨上了健身车。
郭阳惠在旁边待得尴尬无比,可她又不好立刻下车逃走,只能硬着头皮慢慢骑着,时不时偏头悄悄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