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进屋子里,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住,眼巴巴看着陆施宁,&ldo;屋里有点乱,你等我收拾……&rdo;话是这样说却不肯松开牵他的那只手。
&ldo;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rdo;陆施宁用另一手按住原森的手臂。
两个人走进屋子,门合上原森才松开他快步走向阳台打开窗户。屋子里有挥散不去的酒味,桌上、地上摆满酒瓶,陆施宁一时找不到下脚的地方,看着那堆瓶子发愣。
&ldo;好乱。&rdo;他说。
原森神色一紧,又要来牵他的手。
陆施宁紧接着讲:&ldo;我来收拾一下吧。&rdo;
原森看着他,几秒后乖乖点头:&ldo;好。&rdo;
他弯腰捡地上的瓶子,陆施宁拦住他,指了指卫生间,&ldo;你不是刚洗过澡吗,先吹头发,窗户开着要着凉的。&rdo;
&ldo;没关系……&rdo;
陆施宁不认同地拉着原森往卫生间走,男人很顺从地跟着他。
&ldo;我来收拾,你就在这儿吹头发。&rdo;陆施宁半是命令地说道。
原森再次点点头。
好乖,怎么会这么乖。
陆施宁的眼睫微微颤动,不知该看哪里,轻咳一声:&ldo;你顺便换身衣服吧。&rdo;
估计原森刚刚洗完澡,听到门外陆施宁的回答就匆匆套了件白t出来,身子都没擦干,布料被水洇得透湿,隐约勾勒出胸膛的轮廓。
接下来他要讲正经事,原森这样可不怎么正经。
原森忽然靠近他,发梢的水滴在他的颈侧,冰凉的。陆施宁抬起头,脸颊就被捧起来,原森什么都不做,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只是仔细看他而后松开。
&ldo;嗯,吹头发、换衣服,我记住了。&rdo;
吹风机打开以后,伴随着嗡嗡声陆施宁把客厅里的空瓶全部放在一块,脚边碰到什么,当啷一声滚进去,他想了想,趴到地上撅着屁股往里面看,是个空酒瓶。
原森再回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他以同样的方式轻咳出声:&ldo;小鹿,你在做什么?&rdo;
陆施宁把瓶子拿出来,半跪在地上由下至上看着原森,那双眼幼圆幼圆,真的像只未成熟的鹿。
&ldo;怎么喝这么多酒,烟也抽了好多。&rdo;陆施宁想用一种不经意的方式问,话说出来就知道太刻意了。&ldo;是裴廿他们找的我,说联系不上你。&rdo;
&ldo;前天喝得太醉了,没有注意手机关机。&rdo;原森说着蹭到他身边,非要和他靠着坐在地板上,手按在他的肩膀,&ldo;醒了之后就立刻充电了,你没打给我。&rdo;
最后一句是控诉。
陆施宁避开了,&ldo;不接别人的电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