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年提唇一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裴春水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哪儿?”
傅坤年起身穿上外套,轻声道:“照顾好自己。”
眼见着傅坤年要走,裴春水想了想赤着脚追了上来:“坤叔。”
傅坤年一顿。
裴春水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傅坤年转过身来,忽然张开双臂,春水犹豫一下,还是礼节性的抱了抱他。
就见傅坤年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人会在壮年时将遗嘱挂在嘴边。”
春水一怔,他挣扎了下,想去看傅坤年的脸,却被傅坤年抱得更紧。
“春水。”
傅坤年轻声道:“我会在每个月月初给你传讯,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传来消息,我的律师会来找你。”
“傅坤年。”
春水忽然眼眶一湿,抬眼看他:“你是生病了吗?”
傅坤年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摸了摸春水的脸,然后推门而出。
初雪落了一夜,春水晨起拉开窗帘时,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熟悉不过的人影。
春水又将窗帘拉了回去。
这一天春水都没有出屋,下午的时候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裴春水打开可视门铃一看,竟然是大包小包的徐宴。
春水打开了门,徐宴惊喜的看着他:“裴总!”
裴春水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进来吧。”
徐宴小心翼翼的换鞋进来,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裴总,周总说这两日雪大您点外卖可能会冷,所以她给了我你的住址……”
裴春水懒懒的点头,瞥一眼他带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买了一些菜想做给您吃。”
徐宴道:“您,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偷偷换了敬语。
裴春水笑了下:“我最近没有什么胃口呢,你怎么来的?”
徐宴道:“坐地铁来的。”
还真是够节俭的,据春水所知那医院距离他家最起码也要换乘几站。
“那东西就放这儿,你就先回吧。”
“裴总,我,我是心甘情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