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再听到尾随而来的脚步声。
褚靳沉默的捡起地上的西装,他没有穿,只是搭在胳膊上。
外面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里不管是距离他的公司还是家都很远,他没有叫司机来也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雪花越来越大,街角传来三三两两年轻人的说笑声。
褚靳一步又一步的走着,他感受不到冷,他只觉得心脏处传来的闷痛几乎要将他绞杀。
当年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人面对痛苦时总要找到一个出处,但是褚靳找不到,因为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两年前,两年中,两年后。
深深的痛感积压在他心头,褚靳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前方的路,有雪霜落在他的眼睫上,又化成了水。
褚家的司机将褚靳接了回去,因为林清联系不上褚靳,怕他出了意外。
这两年间“意外”不是没有过。
林清正抱着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女孩在玩,看到褚靳进来后赶紧把孩子交给一旁的保姆,急声道:“褚靳,你,你这是怎么了。”
褚靳浑身湿透了,他嘴唇惨白,脸色腾起一种不正常的红。
褚靳生硬道:“没事。”
“什么没事!你,你这是!”
林清赶紧看向一旁的保姆:“去拿毛巾来,把少爷的浴室打开。”
林清拿着毛巾擦拭褚靳的湿透的头发,褚靳一动不动的看着保姆怀里的孩子,他哑声道:“她多大。”
林清看一眼那孩子,随口道:“不到两岁吧,我也记不清了。”
“妈妈。”
褚靳黑眸带着一种失焦的模糊:“我,我,我……”
“褚靳,你怎么了?”
林清目露担忧:“我听司机说你离开公司后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褚靳沉默一会儿,道:“我伤害了他,我让他很痛苦,我,我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让他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痛苦,两年后,我,我还在欺负他。”
林清一惊,她从褚靳语无伦次的话中听出来什么,不过最让她震惊的是孩子。
“什么孩子?”
林清惊讶的看着他:“褚靳,你把话说清楚一些,妈妈听不懂。”
褚靳红着眼睛道:“春水在我比赛前怀孕了,他是,他是双性人,他说孩子死于离奇的胎停…可是我那个时候和他提了分手,还,被那个人囚|禁在小庄园时还,还让保镖压着他去检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