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士奇使劲喘了几口气,身子从壶关上探出,指着石秀喝骂道:“石秀小儿,你休要逞口舌之勇;你西北军若是有本事,只管来攻城,看小爷怎么让你们命丧关下……”石秀仰头狂笑几声,手里的朴刀高高举起,对着关上守军一划拉;“关上的守军,看看你们的主将吧!这种缩在龟壳里面的懦弱之人,能带着你们河北军守住关卡么?他不过是想拿着你们的性命来守关,如此无用之人,你们何苦还要帮他守城?你们都是燕赵大好儿郎,跟着这种鸟窝囊废,是不是感觉到憋屈?不如一刀把这鸟守将砍了,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石秀的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暴跳如雷的山士奇怒声骂道:“贼厮鸟,你竟敢辱我?看小爷怎么将你打杀?”钮文忠再次拉住山士奇,沉声说道:“山将军慎重……”“你给我让开!”山士奇猛的一甩胳膊,挣脱钮文忠拉着他的手,快步向关下走去。“山将军,你给我站住吧!看看这是什么?”听到钮文忠冰冷的声音传来,山士奇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钮文忠从怀里探出一封令状,一脸严肃的说道:“山将军,本官来的时候,晋王就怕你做事冲动,丢了壶关。他任命本官为壶关主将。这一段时间,本官看你做事还算小心谨慎,才没有把令喻给你。你今日果然是头脑一热,为了不耽误晋王大业,那本官只能给你挑明了;本官命令你给我回来……”“什么?”山士奇艰难的扭过身子,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为晋王守护这壶关守了好几年了;期间不止是打败了赵宋朝廷的攻击,还打败过以前的西夏流寇。原本自以为劳苦功高,没想到在晋王眼里不过是个无脑莽夫罢了!“呵呵……”山士奇悲凉的笑了一声,感觉手里的镔铁棍重若千斤。“末将尊命……”山士奇声音沙哑的一抱拳,又慢慢的回到关上。看到山士奇消沉的样子,钮文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山将军,西北军凶悍无比,晋王不得不出此下策。对于你的勇猛,晋王心知肚明。这次若是能守住壶关,第一功劳依旧是你的。”山士奇眼睛无神的盯着下面,对钮文忠的话仿佛没有听到。石秀依旧在城下喝骂不已,而山士奇的内心已经变得古井无波。钮文忠又从城头探出身子,高声喝道:“贼将,你莫要枉费力气了,若是有本事就来攻打。若是没有就赶紧滚蛋!爷爷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口水……”口干舌燥的石秀见对方没有下来厮杀的迹象,只能无奈的返回本阵。陈庆之冷哼一声道:“这壶关内有高人啊!竟然没有上当。来人,去请示靖王,我们要不要全力进攻?”一个传令兵急忙向帅旗的位置跑去。刘正彦也正上下打量着壶关;这座雄关上下,全部都是用青条石建筑起来。高度且不说,只是其中的厚度,用火炮恐怕也攻不下来。这坚固程度,恐怕比炮楼子还要硬上三分。刘正彦正沉思间,传令兵来到面前,躬身问道。“靖王,陈将军请示可否动用火炮?”“火炮攻击……”刘正彦重重一摆手,沉声下令……二三十门沉寂已久的火炮缓缓的被推出来。这些红衣大炮依旧寒光闪闪。火炮推出来的同时,两侧的骑兵快速后退。战马对这些火炮还是非常惧怕的。“这是……这是火炮……”钮文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陈庆之仰头看向城头慌乱的河北军,嘴角露出一抹狠厉的冷笑;“通知火炮营,调整好角度给我狠狠的打……”冰冷的红衣大炮慢慢的昂起头来,黑洞洞的炮口几乎笔直的竖起,对着壶关上面……不等关上守军做出什么反应;火炮营的一个统领快速一摆手里的旗帜;几十枚炮弹带着划破空气的雷霆之声,狠狠砸在了关上。四分五裂的炮弹炸开,里面的铁蒺藜和铁珠子四处乱飞……“啊……”“快逃……”河北军的惨叫声完全被火炮爆炸的声音掩盖。城头上的守军成片成片的死去。“给我蹲下……”钮文忠猛的一拉还在呆立着的山士奇,紧紧的缩在城墙根下。每一门火炮,都猛烈的向关上射出了三四发。壶关上面燃起熊熊大火,血肢横飞的场面,吓傻了关上的守军。钮文忠和山士奇的耳朵早就震聋,只是干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关上的城门楼,已经夷为平地,躲在里面的守军全部被乱石横梁砸死。,!只有趴在墙根下的守军,勉强捡回一条性命。当然,也有倒霉的人,被火炮轰塌的垛口砸死……“给我攻城……”陈庆之手里的宝剑向前猛的一指。史进和石秀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左右侧的骑兵也开始动了起来。他们骑着马穿插而过,拉开手里的弓箭,不停的向城头抛射箭矢。“嘿……”几十个力气大的白袍军,抬着一根粗大的撞城木,向着城门狠狠一撞。城门里面的巨大门闩,在他们齐心协力的碰撞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关上的守军还没有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史进和石秀带人已经竖起的登乘梯……十几米高的壶关,登乘梯最多也就是到达一半的位置,根本爬不上城头……两个人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一步登上城头才好……“防御,给我防御……”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西北军,钮文忠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弯腰抱起一块巨石向关下砸去……他麾下的四威将这时候也恢复了镇定;他们一边高声喝令吓傻的守军救火,一边让他们向城下投掷石块巨木……“退……快快后退……”陈庆之见登乘梯根本上不了城头,白袍军在留在城下就是死路一条;无奈之下只能退兵……:()精兵强将系统,百万虎贲镇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