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秦弈低头看着羽飞绫在怀里脸蛋红扑扑的样子,心情很是怪异。
眼下这个分明还是丈母娘……
不知道她们母女俩到底协商了啥,怎么又扮羽裳躺这了?
或许这母女俩都没意识到双方胸部的差距,在他这种老色批面前只要留心就是一眼可辨。于是这出戏从一开始就是穿帮戏。
其实羽裳没想要母女同侍,她也没转开这个坎儿,只是看见母亲的样子,单纯想让母亲多快乐两天、多些温柔陪伴,只不过选择的方式有点奇葩——当然她从来就不是多聪明的亚子。
羽飞绫倒是本能觉得不妥,但这个时候她的灵醒程度比女儿还弱,一脑子懵逼之后被搂住,人都酥掉了,浑浑噩噩地就被抱到床上,被秦弈揽在怀里睡觉。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睡过觉了,甚至不知道秦弈和羽裳平日里要不要睡觉……既然秦弈抱着睡,那就,嗯,睡吧。
在他怀里入眠,感觉很甜,而不是提上裤子就形如陌路。
这种感觉很安心。
秦弈出神地想了一阵子,还是决定要展开一些攻略方法才行。
便做着一副临睡前夫妻闲聊的姿态,随意道:“你今天见你母亲,说羽人们搬去宫中住的事了么?”
“呃……”羽飞绫道:“说了,母上拒绝了,说全体羽人在宫中繁衍,感觉不伦不类,而且别人会有意见的。”
“那她自己跟你住呢?”
“那像什么话……”羽飞绫嗔道:“老妈子?还是宫女?”
“那是老佛爷啊。”秦弈笑了起来:“哦,你没听过这个称呼,差不多就太后的意思。”
羽飞绫摇头道:“哪有妃子的母亲做太后的道理……何况我、嗯我娘,满脑子侍神的想法,去了不就是个老妈子。”
秦弈笑道:“那如果轻影真要她去侍神呢?”
羽飞绫愣了一愣,脱口想说才不侍奉她呢,转念想起在秦弈眼中羽人还是侍奉凤神的,可不能轻易露馅……
话说回来,如果真是侍奉的神祗比如他本人要求她去侍神,她去不去?
羽飞绫露出苦恼之色,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是羽裳诶,表现应该是这样的:“凤凤了不起啊,不还是叫我腿别压她身上!凭什么让我娘给她做老妈子!”
一口气说完,甚爽,渎神的快感,与背德的快感不相上下啊,刺激!
远在天宫的孟轻影感到膝盖中了一箭,忍不住问面前的明河:“这两天你有没有感到时时被人腹诽念叨?”
明河面无表情:“有,只不过念叨的人等级比较高,不好分辨。但我认为等某人从羽人岛回来就知道了……少啰嗦,我拱卒了。”
两人竟是在下象棋,孟轻影随手一拍:“我也拱卒,渡河。”
明河瞪视:“卧槽马!”
孟轻影回瞪:“打炮!”
秦弈几乎能想象孟轻影有所感应的那种臭表情,却无法想象凤神冥河已经准确预言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干咳两声憋了好一阵子,才继续羽飞绫的话题:“其实啊,别说什么宫女老妈子了,便是真让你母亲做太后,我都觉得不合适,不是身份因素。”
羽飞绫奇道:“那是为什么?”
“她啊……那么年轻漂亮,孤零零在圣殿里把自己弄得跟个老祭司一样,就已经让人心疼了,又去什么深宫里,便是太后不也是个泥雕供奉,名头好听,不也是个深宫寂寞……”
羽飞绫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对……”
秦弈看着天花板,仿佛自语:“我觉得啊,她这辈子背负了太多,就像是曾经的青君,却比青君多了几千年。想想都觉得难过,那种开开心心放开一切的日子,她恐怕一天都没享受过。她真的喜欢板着脸坐在圣殿里?恐怕不见得。”
羽飞绫默然不语。
秦弈知道不能多说了,便笑了一下,拥紧了几分:“一时有感,没啥,睡吧。”
羽飞绫缩在他怀里,偷偷抬眼看他,秦弈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很是安详,看似真在睡觉。
她却如何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