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更是气愤难当,愤然上前,向官家施礼后,激动的说,“官家,辽人如豺狼猛兽,断无诚信可言。庆历二年,他们就趁着我大宋与西夏打的人困马乏的时候,趁机陈兵边境,妄图以所要领土,趁机对我大宋勒索。而今,这些人是尝到了甜头,打算重头再来。臣请对契丹使臣征召问询。”
韩琦此时也走上前来,施礼后,说,“官家,臣附议欧阳修所言。此事关系到我大宋国威,绝对不可如此轻易罢休。臣请官家对契丹用兵,臣愿为前锋。”
范仲淹见状,连忙说,“官家,此事干系重大,切不可贸然行事。臣请官家三思而后行。”
官家看了看众人,转而目光落在了赵起身上,问道,“赵起,你对此事如何看。”
赵起说,“官家,我现在所调查的这些,有一部分是我的推测,证物的部分却并不太多。况且,耶律明智所行之事,并非光明磊落,和辽朝朝廷之之间,也断然没有直接关联。倘若我们现在去问询辽朝朝廷,他们必然不会承认。若是声称这一切都是耶律明珠个人所为,我们也无计可施。”
官家闻言,微微点点头,说,“嗯,赵起,你所言极是。”
赵起继续说,“官家,臣的意思是,眼下我们唯有先抓拿到耶律明智,一切方才有转机。”
官家点点头,说,“赵起,你说的对。此事,朕就交给你来做了。”
赵起领命后,随即说,“官家,臣可以要回那两封信吗,这上面也许有臣要的一些线索。”
“准了。”官家一摆手,一个内侍就将两封信送来了给了赵起。
官家满眼赞许的看着赵起,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柔声说,“赵起,此次你查案得力,扫除明日中秋巡游的威胁,甚慰朕心。一干办案人员,朕一定会重重恩赏。”
赵起闻言,却迅速跪拜在地,忙不迭的说,“官家,虽然鬼车案告破,但,另一从犯刘达和首犯耶律明智还在逃。臣担忧,明日的中秋出巡,恐怕还会再生事端,臣再请官家可否……”
“此事无须再议,不可再改。”官家脸上掠过一抹不悦,口气生硬的喝道。
范仲淹早就看出了这些端倪,这时连忙说道,“官家所言极是,中秋巡游,大相国寺祭拜乃是我朝稳定朝廷的国策,岂能轻易更改。赵起的意思,是恳请官家可以加强防守。”
官家对范仲淹的话,显然非常满意,点点头,说,“范卿所言极是。”
说着,看了一眼赵起,说,“赵起,明日朕出巡,你们开封府也协同办差,做好周边的防护。”
赵起领命,不再多说什么了。
散朝之后,从大殿里出来,赵起眼见范仲淹和韩琦,欧阳修他们几个人急匆匆的向前走去,赶紧追了上去。
“老师,今日多谢你替我解围。”赵起上前来,拱手施礼,忙说道。
范仲淹看了看赵起,脸上露出几分慈爱。他轻轻拍了拍赵起的肩膀的,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和韩琦他们走了。
赵起站在原地,看着范仲淹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其实,范仲淹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却告诉了他一切。
范仲淹心系刘达,此时此刻,他其实是想告诉赵起,不让他去伤害刘达,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