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东京城的早市还未散去,大街上随处都是设摊贩卖早点的商贩。而临街设立的店铺,这时也都张开幌子牌面,纷纷叫卖着各种早点。
大街上行人如织,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都在寻找合适的摊位店铺,吃着早点。
大街的上空蒸汽弥漫,而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种清香扑鼻的味道。
即便是不饿的人,这时候馋虫也会勾出来了。
两人上街后,沿街的设摊小贩纷纷朝他们招手叫喊。
“押铺,且来尝尝我家的炊饼,刚出锅的。”
“赵押铺,新鲜的鸭血汤,给你来一碗吧。”
……
不过,面对这些,赵起却都一一拒绝。
林破奴看了一眼赵起,说,“押铺,我们不如且去吃点早点再去查案。听闻州桥刚开设一家店铺,做的白肉夹面子很不错。”
“此去州桥距离太远,我们且在这附近随便吃点就好。”赵起说着,就看向了前面一个摊位,“破奴,随便吃点胡饼,喝点稀粥就好。”
林破奴无奈的答应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
他这个上司,其实收入也不低。除了每月月俸五百钱,还有朝廷另外发放的体恤金两千钱。另有夜巡抚恤一千五百钱。加上其他各种朝廷给予的抚恤补助,一个月至少也有五贯钱的收入。不过,赵起却过的非常简朴,吃穿用度都非常省略,倒也不知,他的钱究竟用在何地了。
既然赵起如此说了,林破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两人就在一个叫牛玉娘的摊位前坐下,各自点了一份稀粥和胡饼。
牛玉娘的摊位是个独轮车临时支好的,放着几个桌凳。
牛大娘大约有三十八九岁,梳着一个包髻,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罗布短褙,下身穿着一件满是污点的黄色褶裙。
其实,这一身装束,倒也是东京城里普通妇女最常见的穿着。
对于这两人,牛玉娘自然是最为熟悉的。尤其是赵起,毕竟这可是巡视周围的军巡铺押铺。
不过,这牛玉娘倒也是个好打听,端上来胡饼和稀粥,便是好奇的问道,“押铺,昨晚韩家典库失火,你们可曾听说过啊。”
林破奴刚想说,却被赵起按住了胳膊。赵起看了一眼牛玉娘,轻笑道,“这位大娘子如何这般说的,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牛玉娘掩嘴且笑了笑,看着赵起说,“赵押铺,你休要瞒我啊。这件事情,莫说是我知道。如今,整个东京城里都要传遍了。听说,这是韩大官人干了太多不见天日的恶事,遭来了上天的惩罚,下了天火,才将他的典库给走水,当做是惩戒。”
“天火?”赵起暗暗吃惊,不由的紧皱眉头。昨天的事情,目击者只有那个设摊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自从昨晚田当时严令封锁消息。,一直到现在,也没过几个时辰。这些消息怎么会传播如此之快,即便是那个目击者走漏消息,也不至于如此之快。
林破奴看着她,连忙追问道,“大娘子,你这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