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简亦慎的神情冷漠。白倩语的神色一僵,委屈地把酒杯放回了柜子上。她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赌气似的喝了一大口,看过来的眼神哀怨:“亦慎,你就连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两句吗?是,我的确做错了事,可我们俩高中两年的同窗情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们一起参加乐团、一起逃过课、一起——”“没什么好记得的,”简亦慎冷冷地道,“高中的时候我其实一开始很烦你,要不是至辞要带着你,我压根儿不想有个女生拖后腿。”白倩语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问:“亦慎,你也太绝情了吧?如果没有苏莘,难道我们俩不是最般配的一对吗?我不信你会不对我动心,我们俩明明什么都很契合!”简亦慎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脑子有点不正常,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车轱辘配不配、动不动心的事情。他懒得搭理了,沉声道:“我的项链呢?你再不拿出来,我就搜了。”门口有细微的“咔哒”声传来,白倩语握着酒杯的手指一紧,咬了咬牙,忽然一拉浴袍露出了半边肩膀,朝着简亦慎扑了过去:“亦慎,我真的好爱你……我会一直等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啊!”简亦慎一闪身,反手拧住了她的胳膊往墙上撞去,连着几步之后,白倩语的脸被按在了墙面上,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毯上,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疼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语声森冷:“白倩语,我等你很久了,就看你能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来,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苏莘站在客房的拐角处,眼神惊愕。“你……你怎么来了?”简亦慎终于回过神来,迅速地松开了钳制白倩语的手,又惊又怒,急声解释,“小莘,你千万别误会,我到她房间里来找她是因为我要……”他情急之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找白倩语帮忙找东西?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把项链的事情说一说?可他从来没和苏莘提起过这件事,这样拼了命地找一根已经被丢弃的项链,不知道从何说起……再看看自己,身上是刚才制服白倩语时泼到的红酒,里面是两人份的餐车,还有酒店这场所两人共处一室,这简直就是浑身是嘴都难以说清……“咳咳咳……”白倩语顺着墙壁委顿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苏莘,来来来,我来告诉你他来干吗的,你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刚刚洗完澡以后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事?刚才他这么凶,只是我们之间的乐趣罢了,你看看这里……”她把衣服的下摆往外一掀,果然,很多地方都是一块块的青紫。简亦慎的脑袋“嗡嗡”作响,情急地抓住了苏莘的肩膀:“不是,她在胡说八道,你别信她,我有证据……我……”嘴唇被掩住了,苏莘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温柔。“我不会信她的,”苏莘轻声道,“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既然在追求我,就不会做出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无耻事情,也不可能会动手虐待女人。”简亦慎呆了两秒,手心汗涔涔的,轻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到底的心脏仿佛一下子吹进了春风,越来越膨胀,下一刻就要带着他飘向空中。“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苏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是被两条短信引过来的,短信应该是吕成钊发的,我怕有什么意外,还特意叫了助理一起过来。”简亦慎彻底定下神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的一样东西被他们俩藏起来了,白倩语和吕成钊他们没安好心,设了套让我钻,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反设了个套中套,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他的声音顿了顿,“你往后看,谁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苏莘回头一看,愣了一下。程子昊、霍至辞、覃飞快步走了进来,霍至辞急急地叫道:“亦慎,真的被你猜中了,你的项链一拍完照片就被他们从房间里拿走了。”“找到了没?”简亦慎的心一紧。“我们俩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程子昊得意地道,“我们俩扮成服务生骗他们开了门,就在隔壁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在,都盯着你们这里的监视屏,我们一进去就把他们都给制服了,项链找到了,现在就等警察来了。”简亦慎松了一口,看向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白倩语,眼神轻蔑:“你以为就你和吕成钊能算计人吗?吃了你们俩一次亏,你还以为我会栽进同一个坑里?知道吕成钊为什么安排你今晚来给我设套吗?就是想要绊住我,让我顾不上他那部破电影的上映。可怜,你冲在最前面敲诈勒索,却成了注定要被他抛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