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间琉璃的精神识海中,一场如梦如幻的神秘邂逅,如同一幅绚烂的水彩画,在意识的深处悄然铺展开来。当紫色的软管如蛇般灵动地穿入他的身体,当那股灼烧感如熔岩般在全身蔓延时,风间琉璃的耳畔,仿佛听到了一阵飘渺而悠远的声音。那声音,不似人间的喧嚣,更像是一道来自彼岸的呼唤——那是神明的意志,在向他诉说着宇宙的奥秘。这位或许是虚幻、或许是真实的神明,向他提出了一个深邃的问题:“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神明?”神明,这个词汇在风间琉璃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世人常常将神明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却往往忽略了“神”的真谛。如果超越常人的能力即是神,那么正机神已然通晓世间万物,背负着无上的力量,他无疑是超越者中的佼佼者。如果关爱世人即是神,正机神也懂得如何平等地赐予每个人失败与成功的体验,他便是最深沉的爱人。而如果洞察人心即是神,正机神已阅尽无数爱憎别离、怨嗔痴念,他无疑是最敏锐的观察者。然而,当这个问题抛向风间琉璃时,他的内心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迷茫。神?他喃喃自语,仿佛在试图寻找答案。就在这时,他的视野骤然变幻。三面瑰丽如宝石的镜子凭空出现,每一面都反射出他的身影——那是他生命的三个篇章:逝我、执我与本我。最初进入他视线的是那位倾奇者。他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美少年,身着洁白如雪的狩衣,头戴轻盈飘逸的紫色轻纱。黑发如墨,眼眸深邃如夜空,透过轻纱的掩映,仿佛闪烁着紫罗兰色的星辰。那种超脱尘世的美丽,如同山间清晨的露珠,清新脱俗,源自他那位风华绝代的母亲。这位倾奇者,是逝我,代表着风间琉璃已经逝去的纯真岁月,是他年少时光的美好回忆,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随后,一道充满力量的身影浮现眼前。他头戴黑红色斗笠,犹如暗夜中的刺客,神秘而冷酷。斗笠上的紫色轻纱被一分为二,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刃,昭示着他内心的矛盾与挣扎。轻纱上刻画的神秘符文,如同古老的咒语,散发着复仇的火焰。这是散兵,也被称为斯卡拉姆奇,是执我。他象征着风间琉璃内心深处的执念与狂野。这个阶段的他,如同暴风雨中的航船,经历了世间的风浪与暗礁,内心充满了对成神的渴望和对复仇的狂热。最后,一位身着白色行衣、披着半边蓝色袈裟的苦行僧流浪者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头戴雕刻着莲花图案的蓝色斗笠,显得庄严而神秘。这位流浪者代表着风间琉璃的本我,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我和追求。然而,与眼前的流浪者相比,他的胸前缺少了那颗象征着风之力量的绿色宝石——神之眼·风。这颗缺失的宝石似乎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追求。风间琉璃的内心如同汹涌的海浪,激荡着复杂的情绪。他凝视着自己的三个本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自己究竟是谁?又是站在何种角度去观察他们?四周的景象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一个绚烂多彩的梦境之中。真实与虚幻的边界在此刻变得模糊而难以捉摸,宛如一幅水墨画,在宣纸上渐渐晕染开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绚丽多彩的泡沫里,这个泡沫如同宝石般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却又如同蝉翼般脆弱,一触即破。他通过斯卡拉姆齐的眼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望过去那些刻骨铭心的背叛。那些痛苦的经历如同刺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灵之上。斯卡拉姆齐的愤怒与怨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疯狂地肆虐着。「我曾三度遭到背叛,世间万物只是欺瞒的幌子。」他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怨恨和怒火。这些背叛如同锐利的箭矢,一次次射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她为力量所左右,舍弃了我这个无用的存在。」他感到自己被神所背叛,那种被遗弃的痛苦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痛着他的灵魂。神创造了他,却又将他如弃子一般抛弃。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没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应该被摧毁吗?为何他还活着?「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为恐惧所困缚,将我视为可憎之物。」人类的背叛让他感到心如刀绞。曾经的亲人和朋友纷纷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孤独和绝望。「其三为同类,我曾寄予厚望的他们,如同羽翼未丰的雏鸟。然而,他们却为寿限所束缚,背叛了与我的誓言。」,!同类的背叛更是让他感到心灰意冷,失望透顶。这些背叛让他对人类和神都失去了信任。他愤怒地摒弃了所有人类的情感,决定将自己的内心变得如寒冰般冷漠。「人,绝不可信;神,也令我感到憎恶。我舍弃了所有过去的温暖和期待,否定并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我的胸膛将不再被世俗的情感所染指。」然而,在他内心深处,仍然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挣扎着、呐喊着。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定义为一个无价值的存在。「我内心空洞的部分,将如同诞生之时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他的内心开始颤抖,那些过往如同冰冷的触手,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但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无法收回。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究竟为何而诞生?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努力回忆,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但总是徒劳无功。他的母亲,那位稻妻的神明,雷电与永恒神,曾经创造了一个容器,用来承载神之心。他就是这个容器,因此来到了这个世界。然而,神之心并未如期植入他的体内,而是被另行安置。他被封印在一处秘境中,与世隔绝,孤独度日。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不值得被保留吗?可是,如果他真的毫无用处,为何又能存活至今?没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应该被摧毁吗?这些疑问如同尖锐的箭矢,深深刺入斯卡拉姆齐的内心,每一次疑问的浮现都让他的心灵遭受撕裂的痛楚。他仿佛迷失在浓密的迷雾中,寻不到前行的方向,对自己的存在意义感到深深的困惑。那份疑虑如同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对那个创造了他又无情遗弃他的神明充满了憎恨。“为什么?为什么!”斯卡拉姆齐的声音在空旷的心灵空间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不甘,“明明神之心应该是我的,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可我为什么没有心?为什么我被剥夺了这份神圣的力量?”身旁的逝我——曾经的倾奇者,以柔和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轻声开口,如同春风拂面:“可是,有没有可能,心其实是在灰烬中诞生的呢?”斯卡拉姆齐猛地转头,眼中闪烁着惊愕与不解:“你说什么?”倾奇者开始缓缓讲述,他的声音如同古老的琴弦,弹奏出一段段哀婉的旋律:“你可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玩偶士兵与玩偶舞者相爱了,然而士兵却没有心,他无法向舞者倾诉满腔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法倾诉的爱意在他的身躯里积聚了太多。但主人却嫌弃他这个老旧的玩偶,将他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玩偶士兵在火焰中痛苦挣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玩偶舞者在台上翩翩起舞。而当炉火渐渐熄灭,人们在灰烬中发现了一颗熠熠生辉的心。”“又是背叛者的故事,我早已厌倦。”斯卡拉姆齐冷冷地打断他,脸上掠过一丝不屑。那个故事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它曾由他的同类——一个柔弱的人类少年向他娓娓道来。然而,那个少年早已因病离世,这成为了他心中无尽的哀伤。被神明抛弃,他感到自己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这是他的无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被朋友放弃,曾经的羁绊如同被撕裂的纸张,这是他的无用,无法维持那些他珍视的关系;无法挽回少年的病逝,他深感自己的无力,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这些痛苦的经历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灵魂,让他倍感压抑。斯卡拉姆齐冷哼道:“那不过就是心形的灰烬罢了,又能证明什么?”这个问题仿佛将他带回了当年那个纯真的时代,那个时候的他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在这片属于他自己的心灵空间里,谎言与隐瞒都无法存在,他只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倾奇者以坚定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深邃而热烈,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可是,你是否曾想过?或许在灰烬之中,真的能够诞生出一颗炽热的心。”这个问题与当年那个病逝的少年所问的如出一辙,那个少年的声音仿佛跨越时空的回声在斯卡拉姆齐的耳畔响起,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共鸣。斯卡拉姆齐陷入了沉思,他的心开始颤抖,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涌动。“如果烈火焚烧之后真的能够诞生心,那么我希望我能够被烈火焚烧……”,!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不!我希望我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就在此时,苦行僧流浪者,也就是斯卡拉姆齐的本我,化为一道清风飘然而至。他目睹了斯卡拉姆齐和倾奇者的对话,看着这片内心世界在烈火中焚烧,周遭破败的草屋在火焰中摇摇欲坠。流浪者冷冷地开口道:“从未来到这世上,这就是你的愿望?真是个懦弱的家伙。”流浪者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在无情地嘲笑斯卡拉姆齐的软弱和逃避。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看穿斯卡拉姆齐的内心深处。斯卡拉姆齐的脸色苍白,他的眼中闪烁着迷茫和痛苦。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我们……我们永远无法还清犯下的罪孽……”说到最后,斯卡拉姆齐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他的身体在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流浪者看着斯卡拉姆齐的软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猛地拎起斯卡拉姆齐的衣领,瞪了你一眼,厉声说道:“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不能因为无法弥补过去就放弃现在和未来!”斯卡拉姆齐无力地垂下头,苦涩地说道:“可我又能做什么呢?世界树改变不了历史,我救不回曾经的那些人……”流浪者紧紧地盯着斯卡拉姆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活在当下!用余生去偿还你的罪名,去弥补你的过错!”斯卡拉姆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没有意义的……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能否偿还证明,他们只在意我是否去死……”流浪者怒吼道:“谁说没人在意?!小吉祥草王在意!因论派的那些学者在意!派蒙也在意!”此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喝着苦茶的倾奇者突然一口气将茶喷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流浪者,惊呼道:“派蒙怎么会在意?她那么讨厌你,也讨厌我!”斯卡拉姆齐也带着嘲笑的眼神看向流浪者,似乎在说:“看吧,你列举了那么多人在意我们,结果却有一个并不在意你,也不在意我。”流浪者却坚定地看着斯卡拉姆齐和倾奇者,缓缓说道:“她如果不在意我,就不会与我拌嘴。你们不懂,那是她表达关心的方式。”斯卡拉姆齐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拌嘴?那只是因为她:()岩王帝君万世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