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屏障之上终是出现了一道裂纹。三人心中重燃希望,以为再像先前抵挡片刻,就可活命。年轻尊者忍着伤痛,狰笑道:“雷长老马上就要攻破了,小子等会就让你求死不能!”“求死不能?不过你是真能求死!”凌正眼神幽寒,在空中轻踏,半息后出现在其身侧,一手抓起其脖颈,如同攥住一个小鸡仔般,向三峰猛然下坠。速度之快,另外两人根本没有出手阻止的时间。砸出一个两丈身的石坑,连续两次经受如此剧烈的撞击,年轻尊者再也没了抵挡之力。被像拖死狗似的拖到土坟前,断去双腿,使其只能瘫跪在墓碑前。随后通过神念操控,只见一柄残剑从坟中破土而出,毫无迟疑一剑贯穿其胸膛。斩杀后,不再像之前,并无半点怜悯。转身目视还在轰击屏障的雷长老,悠然擦拭起下巴上被迸溅上的几滴鲜血,嘴边浮现出一角似笑非笑的曲线。一番挑衅,使得雷长老目眦欲裂,气的用双拳做锤敲击屏障,口中不停怒骂道:“小子,今日任谁也救不了你。我会像折磨你师姐们一般折磨你,直到你像我跪着求饶为止,再斩杀你!”凌正并不理会,转而看向另外两人。这二人早已是惊弓之鸟,看到同门被这般轻易灭杀,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开始向着不同方向奔逃。他们的速度,在成尊后的凌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仅三息便将其中一人捉住,并钉死于末峰上的郁长风坟前。最后一人彻底落入绝望之中,死亡的恐惧随着凌正上前的每一步在逐渐加深。万般无奈之下,跪地叩首,声音颤巍道:“灭,灭清风宗,我没有参与,您就绕我一条小命吧,今后我定当给您为仆为奴。”走近后,凌正弯下腰,在其左耳旁冷声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的神识远比你们强大,在成尊的瞬间,我就可以洞悉周遭数十里的琐碎气息。我的同门,至少有十六人的伤口上有你的气息。你这般骗我,你说我该如何赏你啊?”那人面色惨白,声泪俱下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您就饶了我吧!”“当日,我师兄师姐们求饶,你可曾放过一个!”凌正一指,直奔其命门而去。乍然间,一道磅礴剑气从屏障的裂缝中袭来,挡住了凌正。感悟下剑气后,凌正暂时放下对最后一人的杀念。双手指决变幻,竟将护宗大阵撤了去。“小子,大阵虽已有了裂缝,可仍能抵挡我最少十息。你是心知必死,打算放弃了?”见屏障消失,雷长老讥笑道。“护宗大阵,已经消耗掉了你过半的真气。本就是天魂境一阶的你,现在未必是我的对手!”“大言不惭,天魂地魄,本就是天地之别,即使十不存一,碾死你也是绰绰有余!”雷长老不再啰嗦,以真气化掌,向凌正碾压而去。“风卷石升列!”从地下,狂风卷积着巨石,同样凝成一道巨掌,两掌轰然相对,形成的巨大冲击波将之前本就重伤的地魄尊者轰的向外翻飞。雷长老赶紧出手护住,如果三人都死了,自己回宗也不好向掌门交代。“阵法?你竟会自己布阵!”“当然,对付堂堂天尊,当然要准备妥当!”一阵掐算过后,雷长老脸色颇为震惊道:“难道刚才在斩杀他们二人时,便已悄悄布下阵法?”“不错!”随后,一柄赤魄伞,在郁掌门墓碑后悄然升起。“还有阵器,倒是小瞧你了。不过你也同样小瞧老夫了,阵器必是阵眼所在,一招毁了便是!”当即,一指朝赤魄伞戳去,可即将击中时,却被一道小型光幕拦下。“这末峰远比其他山峰要低矮的多,原来是因为它就是整个风清宗的阵眼。而他刚才故意撤去护宗大阵,只为了令它成为一守护末峰的小阵,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雷长老眉头紧锁,在心中不由赞赏道。“如此,要想攻破它,需要的就不止是十息了!这小子心思缜密的可怕,面对强敌也能不动声色的布局,当真可怕!”在其恍惚之际,一座被炽热烈焰包裹着的铁青山峰,以千钧之势向着他砸去。‘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凌正自然懂得,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时机。待雷长老反应过来,百丈山峰已至眼前。心有些许震惊,但在他认知中这不过是一个刚入地魄境的小小地尊而已,看似再有威势的招式,也难对他这个货真价实的天尊造成实质性的损伤。当即,以炎风掌抵御。不过,在刹那碰撞之间,覆空震的力道突然猛增不少,一声指骨断裂的声响后,紧接着传来一句声嘶力竭的咒骂,“该死的小子,你敢阴老夫!”恢弘的山峰一直将雷长老镇入地下,莫大的轰鸣声在整座废墟中回荡。凌正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操控九曜落霞阵,不停轰击坠落形成的深坑之间。连续百击后,一道散着光晕扇状法宝从尘雾中顶着落霞而出。羊脂白玉的扇面逐渐扩大至一丈宽,紧接着一道老迈的人影从下方缓慢爬出。身形稳定后,只见其道袍破碎大半,整个右臂布满蛛网般细密的血痕,原本仙风长须被挤压的横七竖八,如同杂草一般。“你竟然将清决修炼至第三层,在老夫接触巍峨山峰的刹那,猛然使用道清决将其威势增加五成,害的老夫低估了招式威力!”雷长老目眦欲裂,忍痛大喝道。“这是你应得的!”“小子,你可知惹怒老夫的后果。待我抓到你后,定要让你求死不能!”须臾间,上千道石棱布满空中,随着雷长老的手指指向,迅然朝着凌正袭来。与此同时,万千风刃在凌正身前凝聚成三道风幕,以此来抵挡攻势。数不清的石棱在冲击中被锋利细刃切割成碎石粉末。:()止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