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安婆婆小孙女痛经,大半夜都没睡着,痛得直打滚,把家里人可折腾得,帮又帮不上忙,看着又很难受。想了很多法子都没用,最后听说顾婉莹以前也痛,但是现在不痛了,好像是吃了什么药,安婆婆咬牙,来顾家就是想问问还有没有那种药。也顾不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现在只想快点让小孙女不疼。唉,弓着身子,捂住肚子,翻来滚去,嗷嗷叫,浑身冷冰冰的,还冒了一身冷汗,她瞧着都抹眼泪。要是可以替换,她都想给小孙女替换了去!小小个人,竟遭这样的罪!知道三更半夜敲门,扰人清梦,很不该,可是,没办法,总不能等到天亮吧,还有好几个时辰呢!那不得把人给痛得昏厥过去啊!心疼死了!要是想骂,那就骂她老婆子吧!她老了,随便骂,受得住!但是,陆朝宁没有骂人,此时找上门,定是不得已的。说到月事痛,陆朝宁想起了,顾婉莹确实此前痛经,但是随着吃得好睡得好,还吃了她特别配制的益母草膏,现在已经不痛了。“安婆婆,我跟你去看看,或许能帮到你。婉莹吃的药是我给的,我先看看情况,才能告知怎么吃合适。”陆朝宁说着转身就要关门出去,顾奕初快步都了出来,“我陪你去,你等一下,我拿灯笼。”安婆婆此时着急得不行,没什么主意,便由着陆朝宁,见顾奕初要去,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人家担心自己媳妇,多正常的事。陆朝宁也没拦着顾奕初,人都起来了,要是不让去,肯定不愿意。于是,三人就着灯笼的光,走进了夜色中。到了安家,安家人看到顾奕初和陆朝宁一起来,微微愣怔了一下,而后又明白过来。顾奕初没有再跟着进去,陆朝宁进去了。安小荷蜷缩到了一个角落,身子死死顶着墙,以此借力减轻身上的痛感,头发被汗水湿透,粘在脸上,看不清脸,样子瞧着很是狼狈。“痛了大概多久?”“一个时辰大概是有了,刚开始还哼哼唧唧,后来嗷嗷喊痛,到最后就是滚来滚去,甚至还拿头去撞墙!”安小荷的娘陈氏带着哭腔,边偷偷摸眼泪便回答。陈氏一直守着女儿,但是半点忙帮不上,无力感和挫败感满满。安婆婆也湿润了眼眶,坐床边,往里轻声喊安小荷。此时的安小荷力气被耗得差不多了,实在是没力气搭理任何人。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觉,谁体验谁知道!安小荷是半点都不想再经历,可是她每次都如此,像是被下诅咒似的,每次都被磨得生无可恋。很恐惧每次月事的到来,夜里见鬼都没那么怕过!痛起来,要不了人命,但能折磨得狼狈不堪,丑态百出!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只想能不痛!“你们一个把汤婆子热起来,一个把这药膏挖一勺冲水,她吃了药,身子暖起来,就慢慢不痛了。”陆朝宁看了看安小荷,对安婆婆和陈氏说。两人听了赶紧去做。屋里一下子没人了。等两人回来时,陆朝宁已经收回了银针。安小荷恍恍惚惚被扶起来,嘴里被塞了几颗药丸,就着一碗药水吞了,而后怀里被塞了一个暖暖的东西。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被人又扶着躺下了。没多久,身子暖呼呼的,肚子也不那么痛了。陈氏在旁边帮忙擦汗,感觉到女儿身子没那么冰冷了,心里一喜,探过去看了看女儿,见女儿睁开了眼,轻轻问了,“还痛吗?”安小荷缓过劲了,依旧虚弱,“娘,我没那么痛了!感觉好多了!”闻言,安婆婆高兴地走了过来,瞧见安小荷转过身来,脸色好了些,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嘴里喃喃,“不痛就好!”陈氏帮安小荷擦额头的汗,“没那么痛就好!你好好歇歇!”陆朝宁见安小荷没事,就出了屋子。顾奕初一直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到陆朝宁出来,到了跟前,担心问,“怎样了?”陆朝宁回头看了看,“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他们现在也顾不上管我们,走吧!”顾奕初也抬眼看了看,嗯了一声,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陆朝宁,抬脚往外走。今夜没有月亮,四处一片漆黑。两人走得不快,一路上没有说话。忽然隔着一道墙,听闻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这是近路,旁边长满了竹子,里边的屋子,陆朝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谁家的坍塌的老宅子,没人住的了。大半夜闹鬼?顾奕初和陆朝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快走!不管是人还是鬼,不想惹事,回去睡觉不香吗?就在两人要走过时,里边的人忽然拔高了声量,“我就:()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