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脖子的弧度纤长美好。
连带着人的心思也随着韵律浮动在云端。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盯看,她拨弄秦筝的手指略略停顿,抬起水灵的眸子望去。王贲飞快地低垂目光,拿起酒坛装作无意。
哪晓得李信这厮,早就凑到他脸边,朝着音,“我靠!”
楼下的少女抱起秦筝袅袅离去。
李信嘘着看人走了,后槽牙顶了一圈,“啧啧啧,还说你不想女人,撒谎。”
王贲脸都红了:“我我没有。”
“想女人就想女人,又不是什么丢先人的事情。”李信咕咚了口老秦酒,道,“你怕是遭了王大将军的严管,连看个女人都偷摸,要我是你,早就一把冲上去。”
他又摇头:“大事未定,马革裹尸何以成家,别辜负了人家姑娘。”
“啧啧啧。”
李信拿指甲塞进牙缝里剔牙道,“你还晓得,只是到底年轻,见识少眼光真不咋地。”见到俊俏少年明显不赞成的眼光,李信左右看了看,低哑着声音道,“当今天下女子,美不过王后,那才叫真正的世间少有,神女下凡,保你见了她,其他的都是人形骷髅,又怎会靠着只见了几面的皮囊被勾了心意去。”
“王后?”
王贲仔细回想。
当时他面对王后浑身的弦都绷紧了,根本无心抬眼打量容颜,只觉得耀目不可逼视,拧着眉头道,“混球!在战场也就算了,你个熊豹子胆,连王后都敢嚼!”
“那有什么,本将军只是觉得。”
李信视线又落在空****的二楼,下巴扬了扬,收了唇舌不说话了,只顾着翻着盘子。
大嚼特嚼,大饮特饮完散场。
等王贲走了后,李信把摸着腰间暗纹长剑,心里想得是自己这一被严父管得没见识的小兄弟,怎生情窦初开之际就瞎了眼看中了一楚人脔宠。
不行。
他皱了皱浓黑眉头,得用计让他清醒明白。
翌日。
操练完死士的李信披着月光装模作样的翻进王府,去看望自己那长了几个心眼但不的傻獾子怎么样了。
果真。
知道一切的王贲颇为失落的站在窗边擦着长剑,听到动静,眼眸微眯,一道带着寒霜的剑势挥出。
李信拿剑格挡,忙道,“是我!”
剑击打之时擦出火。
王贲负起将剑砸在长案上,双手扶住窗户,冷道:“领心领意,李兄慢走。”
剑尖从中间压住,蛮关不上。
李信揣摩着年轻人面子薄,自己也是经历过的,遂不提这茬,左手拎起燕国边城舆图,右手拎起魏国边城舆图,道:“女人算什么,唯有攻下的城池,敌人的头颅,身上的伤疤,大秦勇士的赞誉才是男儿一生所求之志!来,今夜咱俩弟兄论兵论战,不论出真知谁也不准睡!”
王贲胸膛起伏,倔强的视线终究是落在他手上的两幅舆图上。
他放了手:“进来!”
李信得逞后,舌头在后槽牙划过半圈。
一派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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