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皇廉兮与她头靠头,肘弯挟她的肩,抱住她下肋,单手划水侧泳。
“救命……我……不会游泳……”后飞云呛咳几声,气息虚弱,挣扎着,想摆脱冰冷的海水。
皇廉兮皱拢眉心,不悦极了。这女人——
这女人不仅对帆船外行,甚至不会游泳,比一只猫还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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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帅脸庞多出无数条猫抓般细小红痕的虎大将,手揽抱妻子格丽,坐在大床中央,两人表情一式惊愣——
这应该是个无限美好的傍晚呀……
虎大将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说尽甜言蜜语、使尽调情手段,好不容易安抚住妻子格丽的怒气,愉愉快快地将妻子带上床。怎奈皇廉兮竟突然抱着浑身湿答答的后飞云,踹开虎大将家的主卧室房门,惊得虎大将和妻子像是两个偷情的不良男女慌忙扯被掩身,僵坐而起,瞠眸盯着皇廉兮大剌剌闯入,一把将神思涣散,几近昏厥的后飞云往床尾的软垫长椅丢。
“你的学生落海了,你负责照顾她。”皇廉兮一开口,虎大将就确定这家伙是生来克他的。
“你这个自私无礼、我行我素的恶少!”虎大将猛地跳下床。
皇廉兮看一眼他赤裸的身体。“你比较无礼吧,虎帅。”
“你……”虎大将气结,随手扯来床畔桌桌巾围住下半身,走向皇廉兮,怒骂:“我冲浪时,能充分展现成熟男性潇洒不羁形象的丰厚、乌黑发丝,因为你的关系被剃光,又差点毁容……今天,你到底要害我多少次?”大掌抓住皇廉兮双肩,狂暴地摇晃。
皇廉兮身形一偏,伸手扒掉虎大将的魔掌。“虎帅,我郑重申明,你的头发被剃光不是我的关系,我更没有害你差点被毁容,我的样貌你看得见,我有什么理由害一个男人被毁容?”拨拨一头湿亮黑发,他冷冷撇唇,俊脸上的表情无不讽刺。
虎大将像是被鱼钩扯动一下般,顿了顿,吼道:“你的意思是我长得比你丑?!”双手激动地探出。
皇廉兮闪开,微笑。“这个问题无须讨论。”手指后飞云,他转折语气,说:“你的这名学生,什么都不行,需要再指导。”然后,旋身往门口走,出门前,又回首,看着床上的格丽。“格丽姊,我绝对相信你的眼光。抱歉打扰了。”
房门轻轻关上。
虎大将伸出食指,用力地指射向房门,一面回首对妻子道:“你瞧瞧……你瞧瞧这自私无礼的烂家伙——”
“比进门时有礼多了。”格丽下床,披上衣衫,走到床尾,看着后飞云,嗓音悠慢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小宝贝呢?虎、大、将——”
虎大将神情转温,涎着笑脸,回身搂住妻子。“宝贝,我说了,我只有你这个宝贝……”他吻吻妻子。
格丽推抵他,厉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虎大将眸光转了转,不敢多看他可怜的学生,视线胶在妻子美艳的脸蛋上。“飞云是被廉兮带走,才落海的,当然得把她丢回风车塔给廉兮照顾……”他不能流露太多怜惜,否则又得被刮一顿,天晓得他已没多少毛可以用在妻子精湛的刀工下。虎大将内心深处在哀泣,唇热情地吻妻子。
格丽回吻他,对他的决定,还算满意。
十五分钟后,后飞云被裹了三层干布毯,像货物一般,送到风车塔二楼圆形书房。
风车塔内部格局有三层,顶楼是机械房,一、二楼被设计成住家房室使用,除了有内部楼梯相通,阳台也具备对外的独立石阶。
一楼距地面大约两米高,登上石阶,通过阳台门拱,宽阔的空间是虎大将的娱乐交谊场所,设有雪茄室、品酒吧台、豪华大理石撞球桌,一座摆置流行乐器的小舞台。虎大将兴趣广泛,偶尔会呼朋引伴组临时乐团,在这海边石崖巅上的风车塔,边喝酒边抽雪茄,性格地吼唱一、两首口dreatheater或tallica的成名曲。皇廉兮也经常在此“客串”,现在则叫“入主”。
皇廉兮手拿一本滴水的书,走进风车塔一楼,双眸扫视地上一箱箱的行李——是码头管理中心帮忙抢救、包裹、搬运的他的物品。皇廉兮将书本往撞球桌搁,花了些许时间拆封,找出装衣物的那个,换掉一身湿衣裤,再取回滴水的书本,走内部楼梯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