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逐渐远去,“想出来了,我重重有赏…”
夜幕降临之时,屋外秋雨瑟瑟,掌柜和蓝矾忙着将外头的花篮都搬回店中,朱婉笙则忙着总结哪些卖的最火而哪些滞销,统计下来,镜子和香水的销量当真是一气冲天,几乎来过店里的人都会带走一把镜子。
而礼盒的销量也比单个胭脂卖的好。
朱婉笙奋笔疾书,写了满满当当的好几页,门再次关上之时,朱婉笙还是抖了一抖,一场秋雨一场寒,真是越来越冷了。
“大人,都收拾好了,趁着雨还小,我们快写回府用膳吧。”
“好。”
一上马车,周遭安静下来,朱婉笙的大脑又不自觉地运作,绑她之人,如果是为了阻碍胭脂铺开业,那今天也应该做些什么,可今日,不仅无事发生,店中连个找事之人都未曾有,连她提前备好的那些驱散闹事之人的试剂都未曾用上。
难道真的是季林联手,就为了那所谓的嫁入朱家?
回到朱银阁时,月亮已高高挂起,主屋却无人,朱婉笙沐浴完后,几乎是一头就扎进了梦中,再次醒来,日头已现,朱婉笙瞥一眼那头,顾影青还在睡着,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婉笙悄声出了主屋,晨间空气清凉,内院草木渐黄,又经历了一场大雨,树下堆积了不少枯叶,她过去踩了几脚,因沾了雨水,叶片早蔫巴,并没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地上积枯叶,仰头雾蒙蒙,树干直入云雾,一眼望不到顶,想想时光飞逝快如烟散,初来之时方才立春,东风送暖,百草回芽,一转眼,凉风至,白露生,枯叶落。
蓝矾送来了吃食,都是她爱吃的,可她胃口欠佳,只觉得凉意缠绕,挑挑拣拣应付了几口,又回屋中翻找了几件厚衣服披上。
余光偶然一瞥,软榻上的人竟还在睡着,真是奇了,往日里他一早便不见人,今儿怎么一点动静没有的?
他睡相及好,平平坦坦的,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被子也盖的好好的,不像她每天早上醒来,被子不是方向反了就是有一半已经不在床上。
只是他看上去气色欠佳,额间有些汗珠,眼下微微发青,唇色发白干燥,她用手背在他额间探了探。
好热…
顾影青忽然睁眼,一只手抓住她试温的手腕,一个用力,被子一掀,一扯一盖,她的身子便毫无征兆地撞到他胸口,咚一声后,一切归于平静,不过只持续了片刻,他嘶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大人在作何?”
心里某个地方异常跃了一下,她连忙撑起手臂,可腰被他紧紧束缚着,造就了怪异的姿势,半边身子直挺,腰腹却同他紧紧相靠。
“你发烧了,先让我起来,我给你吃点药。”
“发烧?”
“就是发热,你听听你这声音,感冒了,你先让我起来!”
顾影青轻轻柔柔又乖巧地“嗯”了一声,腰上一松,她手刚撑上墙,天旋地转,下一刻,后背抵上软榻,心里异动之处越发狂躁,似乎想要冲破防线,奔流而出。
她倔强地别开脸,尽了最后一次力,“别闹。”
他欺身压了过来,带着她亲手为他搭配的茶香,裹挟着他特有的气息和温热,直冲鼻尖,她有些喘不上气。
“大人,别推开我。”
亲吻时候别走神
微凉的触感落在她额头,她心中的防线崩塌,那些被束缚着的所有所有,顷刻间,在全身奔流,入骨三分,入血七分,牵动着每一处神经,硬生生地逼她回眸。
她抬手,指尖从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滑到苍白的嘴唇,红色迅速占据他每一寸肌肤,黑眸不在是一汪死水,而是一池清泉,那里倒映着她强忍着的面容。
“大人…”
“嗯?”
眼前一暗,微凉之感在唇边试探性地轻触,炙热的手搭在她腰间,热气穿越衣物融入肌肤,她任由着崩塌的洪水肆意侵占,感受唇上丝丝凉意逐渐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