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去陪母后用膳。”
但某人仿佛难过得?要哭了,他既然瞧见了,总不能将?人一个?人丢下。
于是转道闻乐苑。
有人抬着銮驾,稍有些?动静就能被人听见,时瑾初在这时低头亲了亲她,惯来脸皮薄的人没有拒绝他,而是仰起脸,安静地?承受。
这一刻,她乖顺得?不行。
有时,肌肤相贴和唇齿相依会叫人忘记情绪。
邰谙窈不知何时面对面地?落在他怀中,她跨坐在他腿上,衣裙被迫地?蹭到膝盖处,姿势叫人觉得?不雅,鹤氅松垮地?要掉不掉,有人扣住她的腰肢,不许鹤氅掉下来,她埋在他怀中,险些?要咬他。
不知何时,銮驾停了下来,在一处小径上,御前?宫人早散开,又?隐隐将?銮驾围起来。
许久,方才?停歇,邰谙窈吸了吸鼻子,有人亲了亲她额头,很轻,没什么欲念,问她:
“还难过么?”
邰谙窈否认:“嫔妾才?没有难过。”
邰谙窈抬头,看见他一身整齐,和自己的凌乱截然不同,有点不满,扯了扯他衣襟。
时瑾初见她还有能耐闹腾,就知晓她没事了。
时瑾初没拦住她,任由她的举动,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单手扣住她的腰肢,靠在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片刻,她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却?是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犹豫纠结。
时瑾初勾了下唇:
“还要继续?”
她的理智好?像被这一声叫了回来,终于想起身在何处,脸上春潮未褪,就又?染上了些?许绯色,她忙埋在他怀中,双臂搂住他的腰,将?微露春光的肌肤都藏在他的鹤氅中,是替自己取暖,也在替自己遮羞。
她捂住脸,闷闷地?哀嚎:“嫔妾没脸见人了!”
时瑾初轻哼。
欢愉时,她是真的欢愉,待欢愉过后,臊的人也是她。
偏是他做了苦力,往往最终还不落得?好?。
銮驾上安静许久,御前?宫人才?退了回来,抬起銮驾继续往闻乐苑去。
张德恭望了一下艳阳高照的天,不由得?抬手抹了一把汗。
圣上陪着仪嫔回了闻乐苑,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宫中。
坤宁宫中,问春没忍住地皱眉:
“今日是除夕,皇上怎么会去闻乐苑?”
这般日子,皇上来后宫也都应该是来坤宁宫,仪嫔何德何能?
皇后从铜镜觑了她一眼:“皇上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岂容得别人置喙。”
今日诰命夫人都入宫请安,皇后忙得脚不沾地,如今才得了空闲,她不想浪费在别人身上,她招来宫人细细过问太和殿有没有安排妥当。
见状,问春闷闷地咽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