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在记忆库里搜寻着可能的选项,试图对上面前二人的身份,还没等他确认,陆玖年听到了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了?”
陆玖年走到了他身后,隔着他往门外看。
成箫扭过头去,想给陆玖年解释现在的情况,下一瞬却被陆玖年猛地抓住了衣襟,敞开的领口登时被拉的严严实实不留缝隙。
成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陆玖年有些不自然的声音。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陆玖年很慌,非常慌。
他和父母关系不差,甚至说很好。但他天生比较独立,不管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他都很少往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陆父陆母也不是什么喜欢经常谈天聊心的人,所以他们之间通信不怎么频繁。
他上一次联系父母,还是几个月前。那时候他住在成箫那里,和成箫的关系虽然已经变质,但在父母那边看来,还以为他们只是像陆玖年很早之前说的那样,单纯的“合作”关系。
他没告诉父母他和成箫在一起了,也没告诉成箫他还没向父母全盘托出。
万一成箫直接拉起他的手喊爸妈,他真不确定他爸他妈那个对真理的追求劲头,会不会直接让他就地陈列罪行。
和陆玖年的慌张不同,成箫显得异常淡定,且游刃有余。
他搭上陆玖年抓着他领口的手,轻轻将他拽开,把门拉得更开了点,冲陆父陆母道:“伯父伯母,先进来吧。”
陆玖年回了神,接着他的话赶忙道:“对,爸妈,你们先进来坐。”
陆父陆母闻言,相继迈进了大门。
陆玖年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两人倒着茶水。
一旁,成箫笑着,冲陆父陆母道:“不好意思啊伯父伯母,事先不知道你们要来,让您们见笑了。”
“我先去换身衣服。”
“哦哦,没关系的,去吧去吧。”陆父冲他摆了摆手,和善道。
成箫颔首示意,转身向卧室走去。
陆玖年看着他犹豫也没犹豫就走向了主卧,知道单独留下来的自己恐怕要完蛋。
果不其然,等人关上门走了,等候多时的太后放下了茶杯,淡淡开口。
“我没记错的话,那间屋子不是你在住的吗?”
陆玖年摸了摸鼻头,没说话。
陆母瞥了他一眼,道:“说吧,什么情况?”
从小陆玖年就深谙一个道理。
在绝对的学术权威前,无谓的狡辩是毫无意义的。
于是他选择麻溜地承认。
低头,他小声道:“是在一起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