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刚一转身,民生又问了一句:“爷,姚哥呢?”
我这股火又上来了:“邦康没他妈有法律啊!”
我已经不怎么骂人了,因为爬的越高越觉着有种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我,可这一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脏字频繁的从嘴里往外蹦,就没停过。
骂完以后,总算痛快了点的我快步下楼,连电梯都懒得等,硬是在步行梯上一路下到了楼下才喘过这口气儿。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底层,在你拼尽全力往上冲的时候,总会蹦出人来拖你后腿。
让你觉着每往上挪动一步,都好像拖拽着千斤重担,好难。
“过来!”
一向心思缜密的我,在愤怒之下还是有些事忘了交代,在门口冲着守警戒线的警察挥了挥手,当对方跑过来时说道:“告诉你们民生局长,案子一定要低调处理,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也不要惊动任何媒体,去吧。”
交代完最后一句,我特意在楼下多停留了一会,在思考还有没有遗漏的部分,当确定自己已经在当下无能为力了,转身走向了自己那台皮卡,刚上车,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看见有两名警察带着戴上了手铐的老鹞鹰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时,我再次拿起了电话:“喂,筱筱啊?找个戒毒方面的大夫……然后没什么事让你妹妹多去黑狱看看老鹞鹰……还发生了什么?他要再不把那东西戒了,这辈子就彻底废了!”
碰。
我关上了车门。
紧接着,给莱登打去了电话:“找人,赵家派来邦康的。”
说话间,我看着那台警车载着老鹞鹰从院内开了出去,坐在后座的老鹞鹰则始终看着我,那表情……
……
小旅馆地下室。
竹叶青被绑在了椅子上,他面前一个男人正吹着口哨在擦带血的刀,另外几人甚至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围在一起摔扑克。
“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欠赵家钱的事了?”
竹叶青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是这种闲聊天的态度,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对方。
擦刀的男人拉过了一张椅子,椅子背冲前的骑坐在那儿说道:“那怎么身边就放了一个保镖?你是不是以为赵家的人怕他许锐锋,不敢来邦康?”
“我……”
“我这……”
“我这儿正四处求神拜佛想办法,可姓许的也不开面啊,我都找到了邦康市政府的秘书长半布拉,还是没能把人情要下来,这才在老鹞鹰来我这儿玩的时候,把手下人都赶了出去,打算他痛快了以后求人办事……”
擦刀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那个在包房里直打挺的废泡子,就是勐能的老鹞鹰姚四海?”
竹叶青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三,我就说别留活口儿,你非说没事,这要是一刀给他扎那儿,咱们哥几个是不是也在东南亚扬名立万儿了?”
正打牌的一个男人回过了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姚四海啊,还以为谁扎针扎动脉上了呢,那都要嗨上天了。”
轰。
地下室内的人突然哄笑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视人命如草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