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松了手指,露出面,说:“阿野,我好饿。”
萧驰野把那拆开的信折起来,原状塞回去。
沈泽川伸腿外探,踩到了萧驰野的鞋尖。他把书搁桌面上,趴了身,脚尖沿着萧驰野的小腿蹭了蹭。
萧驰野盯着他,隔着点距离冷酷地说:“你把我的心肝脏脾都捅烂了,没救了,沈兰舟,我死了。”
第144章九里
萧驰野快马加鞭赶回来,歇一夜,今晚子时以后就得上马返程。他日子排得紧,这两日是费尽心思攒出来的,为了不耽误交战地的辎重押运,连续跑了八九日,就是想见沈泽川。
可谁想到会这么生气呢?
萧驰野架着猛,把猛的脚链拆了又装上,惹得猛扑腾着翅膀闹脾气。萧驰野也闹脾气,他烦,他还越想越生气。
纪纲拎着鸟笼子溜达回来,看到萧驰野吃了一惊,犹豫片刻,还是进来了。萧驰野对师父见礼,他这么高,站边上纪纲得仰头看他。
“北边的战事吃紧,”纪纲递过鸟笼说,“你师父打得辛苦吧。”
萧驰野把鸟笼挂起来,说:“是辛苦,师父惦记着您,时不时就要提起来。”
纪纲背过手,说:“我没打过仗,没什么用处。你赶这么急回来,是有要事办?”
萧驰野心想还没办呢,嘴上应着:“北原猎场那块空给我了,禁军打算在那里留驻,我回来问问兰舟进程,等时候差不多了,就安排个人过来。”
纪纲知道这些事都是他们详谈的,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萧驰野难得遇见纪纲,趁着机会说:“兰舟去茶州的路上是不是病了?师父,他挑嘴,在家里的时候有您盯着,每样还拣着吃一点,病了肯喝药。一出去办事,左右都听他的话,没人盯着他,他就敢挑。”
纪纲一听这事儿,就想起来了,说:“我昨日还想说他呢!”
“他给您岔过去了,”萧驰野终于不折腾猛了,抬了臂放猛走,“他心虚,他保准不敢跟您提。”
纪纲点了头又觉得不对劲,问:“心虚什么,川儿还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