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昵近一眼可见。
在这样虎视眈眈的氛围中,他们的亲密旁若无人。
一众的旁观者中,有人在讶异两人的相处,有人在暗嘲傅大少的演技真顶。
但更多人的关注,却仍是昨日那个传得令多少家心动的流言——
舒家,遗传性罕见过敏症,肉身赌石。
结果,众人却是亲身目睹。
传言的少年主角腕间,此时就正带着一只翡石手镯。
人这不好好的么,他哪里过敏了?
一些阴私活络的心思不由开始失望,难道这只不过又是一次以讹传讹的谣言?
不过也有人觉得,这或许就是傅大少故意的。
说不定那小傻子戴的不是翡翠呢?
可能就拿了个玛瑙或者干脆是玻璃,来给众人作戏。
只是还没等这怀疑声嘀咕完,提起话头的人后脑勺就被旁边人猛地呼了一巴掌。
“你个憨包儿,你瞎吗?!”
虽然因为在公共场合,旁边的声音已经刻意压低过,却还是藏不住恨铁不成钢的旺盛怒火。
“看贼光看多了,连高货都看不出来了?那质感能是玻璃玛瑙吗,干这行这么久了,连这都分不出来?!”
旁人的诸多念头与猜测,并没有影响到视线正中的两人。
傅斯岸说只见三个客人,就真是三个。
众目睽睽之下,他拒绝了正打算上前致意的其他客人,抱着怀中的少年直接离开了。
两人前去休息室,路上,舒白秋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斯岸问,“不舒服?”
舒白秋摇了摇头。
他还扶着傅斯岸的肩膀,轻声道:“先生把我放下来就好,我可以自己走。”
傅斯岸没有放开他,却是抬眸直接望向了少年的眼睛。
“你不喜欢被抱着让别人看到?”
舒白秋之前并未对他的怀抱有什么不适。
问题或许还是出在刚才的那些视线。
傅斯岸幽森森地想着,却听见舒白秋道。
“不是的。”
少年小声又认真地讲:“我是怕抱久了,太辛苦先生。”
舒白秋显然对自己的体重没什么清楚的认知——同时,对另一件事也是。
傅斯岸莞尔,镜片后的黧黑双眸也染了些浅淡的笑意。
他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掌按住了舒白秋清瘦的脖颈,将少年微微压低下来,与自己前额抵近。
“没关系。”
傅斯岸说。
“不用担心。”
这不算个轻松的姿势,尤其傅斯岸还正单手抱着怀里人。
但他的口吻依旧悠然安适,神闲气定。
“——刚巧,你的医生恰好体能不错,耐力更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