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身份再低贱卑微,也是他岚王府的人,是他晏泠的人。
张展私自掳了去,还藏于丞相府,连张牧凡都脱不开干系。
张牧凡是只老狐貍,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不过张展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哪怕张牧凡为他找借口为他求情,证据摆在眼前也不容张展不认。
张展不是张牧凡,朝堂之上,众目睽睽,晏泠稍加施压便胆怯心虚,口不择言。
晏泠又顺势揪出张展平日里欺男霸女、为虎作伥的种种恶行,连带着追究起举荐张展的张牧凡与户部尚书失职之责。
户部尚书本就是张牧凡的爪牙,帮张牧凡推举张展乃是分内之事,可张展为了讨好自己未来的上级,贿赂了户部尚书一千两黄金。
这个把柄也被晏泠抓住,趁机弹劾户部尚书。
最终,张展与户部尚书皆被江晟问罪,张牧凡被罚俸三年。
空出来的户部尚书与户部侍郎二职皆被晏泠推举之人占据,由此晏泠断了张牧凡的财路,令张牧凡元气大伤,同时又扩充了自己的势力,
“都是阿雪的功劳……”
与晏泠在燕京的大街上闲庭信步,绯雪有种白日做梦的不真实感。
别说他现在罪奴的身份,就是过去,身为影卫的他也没有与晏泠并肩而行的资格。
“怎么,本王夸你你也不高兴啊!”见绯雪俊美无俦的脸仍像千年寒冰一样冷,晏泠不禁抱怨道。
“我被王爷下毒、利用,受伤,还险些失身……我应该高兴?”
绯雪面无表情的反问让晏泠唇角的笑意倏地消失。
“阿雪这是在怪本王了。”
“我没有怪王爷的资格……”
“算你有自知之明。”
“但我有不高兴的权利。”
不经意间视线相交,晏泠发觉绯雪骨子里那股倔强与骄傲同过去一模一样。
不……
不对。
“以前的阿雪反而更柔软乖巧一些……”
吞吐着热气的薄唇突然凑到绯雪耳畔,晏泠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对绯雪说悄悄话:“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耳朵热了起来,绯雪刚要推开晏泠,一阵骚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王爷给我们准备的营妓
一匹枣红马突然发狂,骑在马上之人显然已无法驾驭这匹烈马,眼看着就要被甩下来。
四周围的百姓也跟着遭了殃,烈马发飙,势不可挡。
“大哥!”
扯着缰绳的男子应声纵身一跃,跳下马来,被另一名男子接住。
与此同时,一抹水蓝腾空而起,如长虹贯日,轻盈落于马上。
包括那两名男子在内,旁边那些惊慌失措的百姓只见马上之人手握缰绳,三下两下,以不费吹灰之力很快便驯服了烈马。
前一秒还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枣红马此刻在男子胯下仿佛变成了温顺的家犬,乖乖对男子俯首称臣。
削葱根似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枣红马长长的鬃毛,男子垂眸一笑,风情万千。
立于马下的两名男子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