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有个专属的马车,她今日没坐,而是和小芩身着平服,边走边看。
小芩看着自家娘子这舒心模样,以为事儿已经过去了,便将嘴里原本想说的柳夫人的事咽了下去。
只是二人走着走着,小芩越发觉着方向不对,当拐了一个巷角后看到那熟悉的花笼灯铃悬挂房檐飞角上时,她意识到了秦卿的目的。
“娘子,你这是要做甚?”
小芩拦着秦卿,秦卿看向她,“我想去看看。”
她总觉得那梦不是平白无故的,想必那戏女定然是有冤屈,虽她素来不信鬼神,可是自从再遇空慎后,她总觉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尽管他不承认,可是她能感觉到那份熟悉,容貌可以是巧合,但是人的心是最难以隐藏的,看不到他人的心却可以通过眼眸去窥得半分。
“娘子,这里已经被官府上了封条进不去了!”
小芩有些急切,她不想自家娘子再为这个事情出什么事儿了,不然她会愧疚自责一辈子,娘子于她有恩,且是唯一对她极好的人了。
“那我也要去看一眼,小芩,你快些让开。”
秦卿微皱了眉,不知为何,越发靠近戏馆,她心底越发觉得有个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般强烈,仿佛真相正要等着她去发现。
小芩拗不过她,只好让了道,秦卿快步而去,小芩忙跟上。
却不知在暗角处有一人神色阴翳。
天色大明,熹微的日光照射进小巷中来,本是晴朗明媚的景象却由于戏馆的紧闭和门可罗雀的冷清而铺就一层凄凉之意来。
“听说柳夫人拒不认罪,被打的极惨,戏馆子的所有人都被官府勒令关在一处,只等水落石出。”
小芩站在秦卿一旁轻轻的说道,她一贯是爱打听这些,且她常出门,许多商贩娘子都识得她,女人家凑一起更是爱八卦。
秦卿茫然的站在戏馆门口,素手轻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方才的那股感觉消失了!
“娘子可是不舒服?”
小芩见此,忙扶着秦卿,紧张问道。
秦卿摇了摇头,看了看那戏馆上的匾额,对小芩道:“先回吧,可能是没睡好,有些不爽利。”
小芩点头,忙扶着秦卿离开了戏馆门口,走出了小巷。
而此时,柳员外府乱成了一锅粥,府上的白绫尚且未下,柳府独子又病入膏肓。
“大师,我儿如何了啊?”
柳员外的二夫人齐姨娘焦急的问道从房间出来的空慎。
空慎回头看一眼那关上的房门,双手合掌,“齐施主,柳公子不是怪症,而是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