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担心金城会和塞北抢人口,结果人家担心的只是人口爆炸,造成基地混乱,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不过这项规定在某种程度上也阻止了塞北人口外流,对他们也算是好事儿,伊凡苦笑一声,同意了。
火吻:“第三,虽然金城的驿站要更多一些,但金城和塞北的驿站对彼此开放,我们是乐见的,这点没问题,但伊凡兄想要的,守望相助,彼此施以援手,我现在恐怕没办法答应你们。”
“为什么?”
在伊凡看来,这件事属于是双方获利的,而且塞北虽然经济和人口比金城逊色,但塞北勇士的武力值可是数一数二的,有这样一位盟友,金城怎么算都不吃亏的,要是塞北地理位置实在不占优势,除了金城他们离哪个基地都很远,他们还不乐意和金城结盟呢。
“想要结成守望相助的同盟,我们双方需要一定的信任基础。”
伊凡瞪她:“金城不信我们塞北?”
火吻笑了笑,缓缓道:“兴建北都基地,本是为了方便金城和塞北通商,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但年初谢城主与周少帅同陷北都丧尸潮中,危在旦夕,塞北基地却不闻不问,这让我们很难相信,塞北会把援助金城,当做自己的义务。”
几位塞北使者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毕竟年初时候,没有人相信金城真的能把北都基地建立起来,塞北王那时刚刚平定塞北的各方势力,听说北都丧尸潮,也不过大笑了三声,觉得金城建立附属基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塞北正好可以借此坐收渔翁之利,谁能想到他们周家军几万人,还真把千万丧尸潮解决了。
虽然北都建立后,金城方面没说什么,还给他们在北都行商提供了诸多便利,但其实心里一直记得这茬儿,难怪谢铭瑄不愿意亲自接待他们。
沉默半晌后,伊凡才勉强想出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火吻小姐误会了,当时并非塞北不去救援,只是基地陷入内斗,塞北王分身乏术,等到解决了内部的问题,谢城主与少帅吉人自有天相,已经解了北都之围,无需我等再出兵救援。”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火吻不在意地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这番推脱的说辞,“只是这项条约,还是等以后,塞北与金城成为彼此真正信任的朋友后,再做商榷吧。”
“火吻小姐言之有理,”这事儿算他们理亏,伊凡扯了扯嘴角,妥协道,“好事多磨,相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火吻伸出手来,轻轻和他握了一下。
修改之后,白纸黑字的《金北条约》被再次打印了出来,双方签字后加盖了外事部的印章,火吻打赢了她在外事部的第一场“战争”,奠定了在金北关系中,由金城占据主导地位的格局,金城和塞北的商贸往来也自此进入了畅通无阻,繁荣昌盛的时代。
七月,金城进入盛夏,炎热的气温消磨着幸存者们出城狩猎的热情,猎人和军人们游荡在饭馆和酒吧里消遣,瘫坐在温香软玉之间,享受着空调吹出的凉爽清风,肆意地挥霍着春天赚到的积蓄,整座基地都陷入了懒洋洋的氛围里。
但作为金城之主,谢铭瑄依旧精力无限,她成功分完了第二批廉租房,基本解决了金城人的住房问题,随着各项营收稳步上升,金城财政的亏空终于得到了缓解,她又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
“《新港城兴建计划》?”周如海惊讶道,“你想再建一座附属基地?”
“对。”谢铭瑄扳着指头道,“你看,虽然兴建北都城,我们付出了很多,但收益也是不可估量的,这才几个月,北都已经赚回来我们投入的海量物资,开始源源不断地向金城输血,更重要的是,它打通了和塞北的商贸,让一潭死水的经济活起来了,这两个月光是商税的收入,就翻了五六倍,如果新港城建起来,那不光是新港的问题,我们一路把驿站建过去,就可以打通和滨市的通道了,从此南北的货物都将汇聚在金城,我们会成为灾变后,无可置疑的第一基地!”
周如海踌躇道:“可将士们才经历北都之困不久,几乎是九死一生,这么快就要去征战新港,万一又出什么问题……”
“上次的丧尸潮不是自然现象,是李雪金人为的,这次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便有,我们也有足够的经验应对丧尸潮!”谢铭瑄想了想,补充道,“新港是我们第一次赏金任务的目的地,我一直觉得那里对我们来说是特殊的,你不想把新港变成我们的领土吗?”
她这一招,可以说直直戳中了周如海的软肋,那些初识的记忆纷至沓来,那时她身边另有他人,彼此既防备又好奇,他们在那段路程中达成了合作协议,彼此的命运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如今世殊时异,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共同面对来自金城的风风雨雨。
无论她的心之所向是什么,他都应该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谢铭瑄地位稳固,声望无两,建立新港附属基地的事儿,政府内部几乎没什么反对意见,包括科研院那边也是举双手赞成,毕竟上次兴建北都基地,谢铭瑄给曲宁批了不少晶核,科研院也算是发了一笔战争发横财,唯一反对的人,竟然是周向明。
他提出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们是不是不准备办婚礼了?”
谢铭瑄和周如海面面相觑,他俩早搬到了一起,婚礼就是个仪式,办不办的,至少谢铭瑄是没放在心上,基地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去做,她压根儿没觉得这还算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