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分别将口罩戴在脸上,他转身去城门处敲门,三短一长,反复敲了五次。
半晌后,大门晃了晃,缓缓被拉开。
老张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兵,跟着周家军从巢市一路来到金城,在城外曾跟随少帅周如海鏖战七日,肃清了围困金城的丧尸,立过个不大不小的功劳,于是得了个东城门看守的职位。
这是个再清闲不过的工作,因为众所周知,金城的东西北三门,非城破不开,所以老张的日常工作便是喝喝茶,看看书,待遇丰厚,过得好自不在,哪怕是震动基地的九零五赏金猎人大暴动,也没有波及他的生活,悠哉地吃了几天瓜罢了。
只是这两天,整个金城都氤氲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氛,先是南城暴≈乱,临时政府下令紧急关闭主城南门,避免动乱波及主城,后来天色忽暗,狂风大作,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股反常的意味。
在这令人七上八下的反常中,老张裹着棉大衣在办公室喝着茶,忽然听到城门处传来了沉闷的响声,他凝神细听,那声音三短一长,整整重复了五次。
是军方高层的暗号。
他连忙放下茶杯起身,一路小跑到室外将门打开,探头出去——只见他的顶头上司,少帅周如海带着四道高大的人影,正矗立在东城门外的瑟瑟北风之中。
“少帅?您怎么……”
周如海打断他,简短道:“我今天有事儿必须进城,但是南门关了。”
老张反应过来,据说少帅一个星期前出城办事儿去了,没想到竟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南城打得昏天黑地,城门处的人定然是锁了门躲起来了,哪有人给这位爷开门!
他连忙将众人让进门内,城门下有深深的拱形隧道,挡住了狂风大作的天气,被风吹得七倒八歪的几人这才喘了口气,跟着老张进了他办公室。
“您怎么这个档口回来了……”
谢铭瑄敏锐地发现他话里有话,眼神连忙看了过去。
周如海问道:“城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主城是没什么事儿……”老张忌惮地看了带着口罩的二人一眼,周行和小陈他远远见过,知道都是周家军的高层,只谢梁二人身份不明,涉及军方的情报,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说。
“没什么需要避讳的,直说就行。”
既然少帅大人都发话了,老张也没什么好避讳地了,忧心忡忡道:“南城的两派势力打起来了,临时政府紧急召开了最高会议,估计是想让元帅出兵帮忙镇压,现在都在仪事大楼,不知道什么情况。”
众人都是大惊,谢铭瑄连忙问道:“那南城呢?”
“双方打起来之后,主城通往南城的门就关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从城墙上看,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即便早有猜测,此时听闻南城的情况,谢铭瑄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大脑放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