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铭瑄。”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烈地酒味冲了出来,周如海醉醺醺的,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来干什么?”他嗤笑一声,“想继续来指责我吗?抱歉了谢小姐,我就是你想象中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
“我没有。”谢铭瑄深吸一口气,“揭了你的伤疤,我只是觉得很抱歉。”
周如海抬了抬眉毛,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良久才道:“小行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站在你们的立场,把那件事情的另一面告诉我而已。”
“你又开始同情我们了吗?”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谢铭瑄沉声道,“我只是觉得作为队友,你救过我,我不该戳你的痛处。”
周如海在脑袋上揉了揉,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儿。
“进来说吧。”
谢铭瑄走入屋内,差点被熏了个仰倒,浓重的酒气弥散在屋内的,地板上搁着一排乱七八糟的啤酒和白酒,估计是在折叠胶囊里随手拿的。
周如海赶忙去开窗户,尴尬道:“很难闻吧?”
更难闻的她也见过,比如疫区堆成小山的尸骸。
“还行。”
屋内有两张单人沙发,谢铭瑄挑了一张坐下。
“还有酒吗?”她抬头道,“给我一瓶。”
周如海双手一翻,掏出四瓶瓶装啤酒:“喝啤的行吗?”
“随便。”
他随手取了根筷子,依次将四瓶啤酒撬开,放在两张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
也没那么多讲究,二人碰了一下,直接对瓶吹了。
“少帅——”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他看向她,双目微红,“我没有名字吗?为什么不能叫我的名字?”
“周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