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已经好了,”周如海裹紧身上的衣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多谢梁医生。”
梁英哲翻了个白眼儿:“看来少帅身体强健,异于常人,梁某就不多事儿了。”
“好什么好!”谢铭瑄瞪他,“恢复的只是表皮组织,里面还被鸟喙啄得稀巴烂呢,不修复好怎么去新港?”
周如海被怼得无话可说,抱着胳膊讪讪看向窗外。
“对,对,”周行没搞清状况,不过他是顶关心自己哥哥的,连忙附和道,“哥,咱先进屋,让梁医生再给看看!”
说着给小陈使了个眼色,小陈连忙在一楼找了间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不情不愿的少帅大人迎进了屋。
一楼房间被占满,谢铭瑄便去二楼找了间屋子。灾变后这里有人住过,灰尘并不多,不过洁癖患者梁医生还是拿酒精将屋里整个消了一遍毒。
床品也是别人用过的,虽然谢铭瑄不太讲究,但用自己的肯定要舒服些,于是从空间里拿了套新床品,让梁英哲帮她铺好了。
大抵人性如此吧,以前她自己住的时候,这些家务虽然不爱干,但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梁英哲这个体贴又讲究的男朋友,他对起居环境的要求极高,连一根头发都见不得,非要扫得一尘不染才行,谢铭瑄也就乐得享受,懒得再伸手了。
“下去帮他把伤治好吧,”谢铭瑄起身揽住梁英哲的腰,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次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梁英哲拉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圈:“那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铭瑄叹了口气,郁猝道,“其实用不着他救,我穿着皮甲,被乌鸦撞一下也不会有事儿。”
“你被乌鸦撞到了?”
“没,”谢铭瑄比划道,“本来那只乌鸦是从我背后这个位置撞过来的,我穿了皮甲,鸟喙穿不透的,结果周如海跳过来挡了一下,鸟喙扎他胸口了。”
梁英哲大概想象了一下她描述的场景,疑惑道:“以你的耳力,背后飞过来那么大的乌鸦,应该能听出来吧,为什么不躲?”
“……当时好不容易把峨眉刺送进头鸦嘴里,我想先把它解决了。”
“贪功冒进!”梁英哲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是穿了皮甲,鸟喙也许扎不进去,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可能撞断你的肩胛骨,甚至震碎内脏的。”
谢铭瑄不说话了,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有些心虚。她当时确实心急了,可她向来是个冒险家,如果受点伤能解决面前的危机,她是愿意赌一把的。
梁英哲笑了笑,在她微微嘟起的嘴唇上捏了一下。
“我下楼看看吧,咱总不能白欠他的人情。”
谢铭瑄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下,左手一翻,从空间里拿了几颗绿色晶核给他:“辛苦你了。”
一楼卧室内,周如海将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光着膀子靠在床头上。他和谢铭瑄一样,都是极其自律之人,小麦色的皮肤下,没有一丝赘肉,蓬勃的肌肉像起伏的山峦,勾勒出身体优美的线条,即便是静息时,那种沉默的力量感也令人倍感压力,简直像一尊活着的古希腊雕塑。
小陈在村长家找出了几个取暖器,一起打开,室内温度很快被吹到了20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