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哽咽道:“我们兄妹就想要一个公平,您给不了我,还不让我自己讨吗?”
谢铭瑄毫不留情道:“那你讨到了吗?”
于浩将头别了过去,不再争辩。技不如人,他认了,但至少他为盈盈努力过了,比起什么都不做,他心里踏实多了。
老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抬头道:“瑄瑄,于盈的事情,是老周家做得不厚道,但于浩差点杀了小行,也算是扯平了,今天你把他带回去,我们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觉得成吗?”
“成。”谢铭瑄道,“您放心吧,无论他辞没辞职,我会看好他的,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周向明满意一笑,看向周行道:“看见没,学着点,瑄瑄比你识大体得多。”
谢铭瑄一言不发,带着于浩走出周家,径直回了城主府。
“火吻,火吻,”她边走边喊,“人呢?在家吗?”
火吻小跑着从跨院出来,见到谢铭瑄身后被捆成个粽子的于浩,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懒得解释了,有空让他自己给你讲吧,”谢铭瑄放开于浩,拍了拍手,“我回来就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把他给我看好了,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于浩不服气道:“城主要把我关进大牢吗?”
“你想进去的话,”谢铭瑄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没什么意见!”
“那也不用劳烦火吻了,直接把我关起来吧,”他表现得大义凛然,“至少我不用看着盈盈日渐憔悴,却无能为力。”
“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吗?就是因为盈盈日渐憔悴,她才更需要你的陪伴和支持!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你想让她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吗?”
于浩大声道:“她需要的是陪伴和支持吗?她需要的是公道!作为她哥哥,作为一个男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讨要她的公道!”
眼看着二人越吵越激烈,虽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火吻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连忙拦在于浩面前道:“你冷静点,别犯倔!”
何时有人敢这么和她顶着说话,谢铭瑄也气得够呛,指着于浩对火吻道:“你也看见他什么情况了,把他给我看住了,婚礼之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尤其不能和周家起任何龃龉,明白了吗?”
火吻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知道的。”
谢铭瑄和她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走出大门时,还能听到二人激烈的争执声。
“我们任劳任怨,事事都为城主着想,但城主有考虑过我们吗?她只在乎自己的如意郎君,在乎自己的完美爱情有没有被我们搅黄!”
她闭了闭眼,心中异常憋闷。从前得势时,她总觉得全世界都在帮她,可从这一刻开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与她逆风而行。
于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翌日是政府每月例行的全员大会,各级官员和民间组织都会参与,虽然不像最高会议那样有决定基地重大事项的权利,但允许社会各界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是每个月政府最热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