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亮委屈道:“不是我老张矫情,可这蚊子怎么就盯着我咬!”
无论谢城主内心是个多么可怕的魔鬼,但这细皮嫩肉,如花似玉的肉身却是如假包换,在他和谢铭瑄之间,蚊子居然叮他一个糙老爷们儿,有没有天理?而且这是什么品位?
谢铭瑄白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也被咬了一口,整张脸颊都泛起微微红肿,瞧着实在可怜,就从空间里摸了支驱蚊止痒的药膏递给他。
张队长握着药膏,百感交集,没想到谢城主准备得如此充分,连小小的蚊子都算到了,实在是高瞻远瞩,粗中有细,铁汉柔情……?
正当他心思百转之际,一道刺目的白光照了过来,晃得人眼前发晕,什么都看不清了,差点一个趔趄从树上掉下去!
“卧槽!我们被发现了吗?”
谢铭瑄伸手扶住他,眯着眼睛,面无表情道:“有个傻|逼在城里开远光灯。”顿了顿又道,“你明天提醒我一下,重新修订《法案》,以后在城里开远光灯罚款五百……不,一千!”
“城主英明!”
谢铭瑄:“……”
兴许是没好好上过学的原因,张军亮拍马屁,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除了耳朵听出茧子,实在没什么情绪价值可言。
那辆没素质的,开着远光灯的黑色宾利车在醉梦酒吧后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逆着光看不真切,但仅凭一个剪影,谢铭瑄和张军亮都认出了那人是谁,异口同声道:“陈棋!”
周家军五大上将之一,周元帅的绝对心腹,邓姐二嫁得来的便宜继子。
二人屏气凝神,只见宾利车缓缓开走,陈棋穿着便服,仅带了一名随从。
那随从在爬满荆棘的栏杆上摸索片刻,熟练地找到了一个毫不显眼的,几乎与栏杆融为一体的按钮。
按下之后,几乎是片刻之间,缠绕着栏杆的荆棘向两边退散而去,露出一片一米宽的黑色栏杆,不,那应该是个铁门!
随从拉开铁门,和陈棋先后钻进小叶黄杨丛中,消失不见。
铁门自动合上,荆棘再次爬满栏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带着这厮过来还真没带错,谢铭瑄感叹道:“竟真让你猜对了,醉梦酒吧真正的入口,就在他们的后院里。”
“嘿嘿,”对夜场如数家珍到底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张军亮罕见地露出几分腼腆,“术业有专攻嘛。”
和着还是个专业型人才。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