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也不是催你们马上就要生,把它当回事儿就行。”
谢铭瑄低眉道:“我知道了,爸。”
待二人出了元帅府,周如海欲言又止道:“瑄瑄,你真的……”
“什么?”
“打算生孩子吗?”
谢铭瑄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当然没有,我忙得四脚朝天,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生什么生?”
“那你刚才?”
“我都快饿死了,当然是先把爸应付过去再说,”谢铭瑄挽起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再说了,催不催在他,生不生还不是在我们吗?他也就那么一说,你那么当回事儿干嘛?”
周如海扑哧一笑,谢铭瑄眯眼道:“笑什么呢?”
“我只是忽然发现,我跟我爸做了这么多年父子,还不如你拿他有办法。”
“哦?”谢铭瑄狡黠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无赖。”
“放屁!”谢铭瑄佯怒,“明明是因为我比较聪明!”
“好好好,你聪明,你最聪明,”周如海顺毛在她头上撸了两把,“我们回城主府吃饭吗?”
“那也太便宜你了,”谢铭瑄眼波一转,“为了补偿我被催生的精神损失,你得请我吃一顿……主城最好的酒楼叫什么来着?我当初请过你的。”
“鹤归楼。”
鹤归楼位于主城东南,原是金城的一家老字号酒楼,据说已经有百年历史了,室内装修也是古色古香,富丽堂皇,但灾变后,原先老板尸变,这座建筑就成了无主之地,被临时政府收回公用,后来又被一名巢市老板买下重新开业,菜品风格也随之一变,原先金城重口味的菜品几乎都被改成了清淡精细的巢派风味,口碑因此褒贬不一。
金城土著几乎对它恨之入骨,但巢市等南方地区外来人口对它极为推崇,把在鹤归楼吃饭当作身份的象征,这里也因此一座难求。
谢城主自然是没有这个烦恼,以她那张脸最近在金城的知名度,即便是轻车简从低调出行,一进门也被服务员认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将她领到三楼不对外开放的包厢中。
“城主和少帅今天吃点什么?”
谢铭瑄一边脱外套,一边瞥了一眼周如海:“我可记得,上次我请客,有些人狮子大开口,点了一本菜单。”
“那今天让你吃回来,”周如海失笑,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道,“都上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