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凝目去看,有人却捧着他的脸颊印上一吻。
周南因的吻像她的唇一样软绵绵的,又像她的人一样坚定。
此时哪怕星移斗转,天崩地裂,慕容铮也都会抛到脑后了,一边回应她一边声音暗哑地询问:“姐姐?”
他的气息也是滚烫的,让周南因更软了,揽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去,轻轻点了点。
她并非俗世女子,从不需要遵从女德只要顺从自己的内心。
而她的心里,想要和他一起。
慕容铮单手抱起她,瞬息之间已从湖边回到了主峰峰顶的唯弗居,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上去。
同舟中的那个梦境一样,周南因被他身上雪与松的气息严密束缚,上阳宗的宗主袍服与他的锦袍交叠着落在地下。
在潮涌一般的快意中,她勾起腿,与他更紧密地相贴。
许久之后,慕容铮扶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抬头仰望。
今夕何夕,天上明月,堕我帐中。
一夜缱绻直到日出破晓才止歇。
周南因觉得不眠不休地练剑三天三夜也没有现在困乏,精神也极度放松,翻身后立刻陷入沉睡。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又黑了。
室内的烛火并不算亮,慕容铮倚在床上正看她。他只披了件中衣,紧实的胸腹肌肉露着大半,笑得温柔又有些浪荡。
“姐姐饿不饿?想吃什么?”
周南因感觉到自己身体是干净的,很多地方还清清凉凉的应是抹过灵药,她强装镇定地坐起身来,拉了下被子。
慕容铮递给她一件白衣。
周南因接过后看出是他的衣服,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穿上系好。
她不说话,慕容铮就笑吟吟地等。
周南因艰难地道:“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你别再盯着我了。”
慕容铮从善如流地道:“好啊。”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周南因道:“不过姐姐要抱着我才行。”
周南因想了想,果然凑过去贴在他背上,伸手环着他的腰,轻声道:“我还以为会疼。”
慕容铮:“什么?”
周南因忍着害羞,笑道:“我在书上看的,还以为会疼。
慕容铮懂了,握住她的手调侃道:“姐姐也看闲书?”
从前不会。
在舟中与他亲近过之后,周南因才对这种书留了心,偷偷地看过几眼。
但她不会说,只是将头抵在他背后,低声道:“你做的很好。”
慕容铮并不谦虚:“我师从高人。”
“谁?”
周南因震惊,从不知道男人之间连这个也是可以学的。
“我外祖。”
周南因想到谢家,撑起身问:“谢安是你什么人?”
慕容铮就也转过身将她捞在怀里。
“是你表侄儿。”
“难怪他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