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沁园。“就是这儿了,院子一直有人打扫,东西也都齐全,若二位大夫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跟在翠儿身后,许云姝二人来到了落脚的院子。“多谢翠儿姑娘了。”许云姝颔首。“云大夫客气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不同于先前警戒的态度,翠儿对二人恭敬了许多。“好。”许云姝目送着她远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尽头的长廊,这才收回视线。转头,就对上了阮津探究的目光。“阿云认识那丫鬟?”“不认识。”许云姝背着包袱,抬步往东侧房走去,她只是突然一下子想到了翠兰,她想云锦她们了,想芝芝,也想谢景蕴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机会接近笑笑。阮津望着许云姝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相处了两日,他总觉得,这午姑娘身上充满着谜团,仿佛一片雾,拨开还是雾,让人摸不着,猜不透。将行李收拾好,其实她也没有多少行李,身上这身衣裳,还是用阮津的钱购置的。许云姝抽空去信阳城朝云堂的铺子逛了一圈,敏锐地察觉到,店铺长工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来往行人,和进出铺子的客人。看来,她爹已经把命令放了下去。到现在为止,许云姝依旧没能想明白,为何她爹会跟百晓生合作,而百晓生的身份…似乎也不仅仅是江湖百晓通那么简单。回到信王府时,下人们恰好将晚膳送了过来,许云姝套了几句话,终于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笑笑,是这次乘坐信王妃的马车回府的,之前从未在王府中出现过。“……奴才也是听说,王妃觉得笑笑小姐跟她有缘,这才带入王府,听王妃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说,王妃似乎有意想收留笑笑小姐做义女。”“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告知。”许云姝将一张银票递给那下人。这银票,还是问阮津借的。堂堂首富之女,混到现在这穷困潦倒的地步,许云姝都忍不住想为自己哭一哭。“云大夫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人说着,却十分诚实地伸出了手,将银票接过,“云大夫,您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尽快找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许云姝笑了笑,“那是自然。”看着那下人离开,许云姝这才开始用膳。据了解,笑笑现下被养在王妃的院子里,想要接近笑笑,就只能趁着每日去信王妃诊脉时。有了计划。许云姝就没再纠结,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用完晚膳,许云姝就早早上了床,虽是十一月中旬,信阳城却没有京城那般寒冷。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离京这些时日,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然而…夜半时分,许云姝就被一阵打斗声吵醒。这打斗声其实并不是很明显,但偏偏就在许云姝床榻正方上的屋顶!“擦!”许云姝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她抱着被子坐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房梁建筑有一点不好,就是隔音效果太差,许云姝坐在床榻上,连几人过招时,扇动空气带起的风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终于。一刻钟后,终于分出了胜负。许云姝听到了一道破空的声音,再仔细听时,屋内似乎就多了一道呼吸声。许云姝心中一惊。收回视线,余光慢慢瞥向床榻边,隐约瞧见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噌!’——长剑出鞘声。“追云!!!”窗外,响起阮津急切的声音,“别杀她!”‘当!”——长剑被收了回去。这中间,只隔了一两秒。许云姝顿觉后背浸了一层薄汗,轻轻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来人。微弱烛光下,男子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手上抱着一柄长剑,剑柄偏长,与许云姝平日里看到的长剑有些许差别。“追云,你就不能给我开个门吗?”就在许云姝打量来人时,阮津终于通过窗户爬进了屋内,进屋后,他一直背对着床榻,还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追云哦了声,“忘了。”阮津:……“午、午姑娘,你别害怕,这是我的属下追云,之前我跟他走散了,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刚刚下意识想杀人灭口。”阮津开口解释道。“原来如此。”许云姝起身,穿上外衣,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眼,就见四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躺在庭院中,呼吸全无,看样子死的很安详。阮津见她穿好了衣裳,这才松了口气,脸颊却依旧有些红,顺着视线看去,以为许云姝害怕,忙说道:“这四人全都是信王府的暗卫。”“暗卫…”许云姝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追云,“暗卫是一直都在名沁园的,还是追你而来?”“这两个说法有什么区别吗?”阮津不解。许云姝没说话,而是看向追云。追云背对着两人,沉默了半晌,“依稀记得,他们是追过来的。”“那你进入信王府后,除了名沁园,你还去了哪?”许云姝继续问道。“建筑长的都差不多…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这四人似乎一直都守在那。”追云答道。许云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信王的院子。暗卫不是一开始就守在名沁园的,就说明,信王妃对她们二人并没有起疑,又或者,他们二人入府,对于那些暗卫而言,构不成丝毫威胁。但追云就不同了。他武功高强,似乎还在找阮津的路上迷了路,这才误打误撞,闯入了信王的院落。暗卫们自动将他归拢为刺探情报之人,这才奋力追杀。信王入京。却依旧不忘派暗卫在院落守护。这说明什么?“只有四人吗?”许云姝沉吟片刻,又问道。“不止。”追云转过身,深深看了眼许云姝,视线从她的眼睛处划过。“一共八人,四人被我当场解决,这四人才追了出来。”:()嫁给闺蜜后,暴君对我强娶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