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首都人工湖公园】]
[带家属也没问题的,很多同事也是全家出动]
陆禾拿着光脑,看了一眼正玩自己手指的克拉肯。
“你真的不去吗?”他问。
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眸中的红光似乎比往日更加阴冷一些。
“不去。”祂说。
“那我自己去了?”陆禾问。
克拉肯的目光明显扫过来一瞬,但跟陆禾的视线对碰片刻,很快又收回。
祂放开陆禾的手指,“嗯。”
看着起身去卧室的高大青年,陆禾摸了摸下巴。
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周六,陆禾午饭过后就出了门。
他前两天被拉进了聚餐的活动群,不少人虽然还没见过面,但对陆禾这个未来即将成为他们同事的,首都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有着十足的热情和亲切。
一部分是像洛淼这样的学长学姐,另一部分虽然来自全国各地,但读书的时候也是专心于研究的科研人员,彼此之间更喜欢谈论数据,辩驳逻辑,而不是拐着肠子搞弯弯绕绕,没意思。
陆禾第一次遇到和自己这么像的人,还是一群。
像是白天鹅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族群,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虽然不一样,却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丑小鸭。
其他同事有带自己做的卤味、烘焙的,也有给大家送自家种的水果的。
聚餐时间在下午两点,陆禾提前出发,他没什么特长,所以想去一趟商场给未来的同事们先买点礼物。
“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吃饭。”他冲屋内叮嘱了一句。
沙发上斜倚着的高大青年在陆禾抬头的那一刻就低下了眉眼,闻言后又懒洋洋地撩起一点眼皮。
“嗯。”
穿戴好的陆禾凑过去。
克拉肯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高兴?”
“没。”
“不跟我去?”
“不去。”
“那我出发了。”陆禾也没有多劝,既然克拉肯说不去,那肯定就是不想去。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男朋友的脑袋,在尾随着自己的沉郁视线下,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一阵死寂。
良久,伴随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噗哧”一声,鲜血和碎肉喷溅了一墙。
陡然从背脊破出的八根腕足在空中失控地扭动着,连力线都有些畸形,克拉肯的衣服都溅上了自己的鲜血,祂却依旧像毫无感知一般,死死地盯着屋子的大门。
八根腕足,八个副脑,都各自滋生着不同的情绪。
但相同的是,没有一个情绪是好的。
难过、痛苦、伤心、失落……